他迟疑了片刻，接话：“你成绩也不错，下学期读什么科？”

        考试持续三天。

        他抬眸，顺着药盒看到陶幼心。

        她把自己近日的会告诉妈妈，付瑶琴听了也是叹气：“唉，你表哥这两年过得也不容易。”

        陶幼心惊讶：“咦，你还知我成绩啊？”

        他好像感冒了。

        “你们两个现在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女孩真诚又善良，周澈言盯着持药盒的那只手，垂在桌下的手指逐渐收紧。

        周澈言暗咬齿尖。

        周澈言注意到她口中的“们”字，他几乎肯定那不是指一类人，而是特指许嘉时。

        姑姑和姑父的婚姻早就破裂，因为孩子才强行维持到现在，可惜纸包不住火，郑家康还是察觉出父母之间的隔阂。两个家长把责任推到对方上，越闹越大。

        “他从小就不爱交朋友，如果你们当朋友，那最好不过了。”

        同学们互相别，相约下学期再见，令人期待的寒假正式开始。

        她所言皆是随心，字字句句不离许嘉时。

        陶爸陶妈听闻此事也是心疼得不行，不仅对他照顾有加，还嘱托女儿这段时间多陪哥哥吃喝玩乐，出去散心。

        试卷交给老师，周澈言收拾笔和本子的时候，前方递来一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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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到，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走进教室。

        陶幼心毫不犹豫：“理科，我看到历史政治那些书就晕。”

        “我……”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周澈言有些不知所措。

在陶幼心的注视下，周澈言坐在了她右前方的位置。

        “单算理科成绩能上前一百名，已经不错了。”他们学校在整个市内都是尖的。

        最后一堂科目结束，大家回到自己的班级，听老师最后的叮嘱。

        陶幼心抓着黑色签字笔：“还有十分钟就要考试了，好紧张。”

        周澈言深知，如果自己不接话，陶幼心便会因为没有话题而结束本次交。

        “嗯。”他附和，“我也读理科。”

        当陶幼心正计划着如何度过这一个月假期时，陶家来了三位不速之客，爷爷、，以及比她大一岁的表哥郑家康。

        陶幼心谨记爸妈的嘱托，想方设法哄他出门，可郑家康铁了心当宅男，每天除了吃饭时间，几乎都待在房间转自己的魔方。

        今天上午考语文，这是最耗时的科目，即使再聪明的学霸，也会在作文分耽搁大分时间。

        陶幼心语文成绩还不错，写完作文还剩五分钟交卷。她仰起脖子拉伸骨，余光扫到周澈言，发现他的抽屉里了一堆纸巾。

        他们每年过节都会聚在一起，陶幼心跟这个表哥关系其实不错，记得他以前开朗的，不知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郑家康的爸妈，也就是她的姑姑和姑父最近正在闹离婚，怕影响小孩，爷爷主把孩子暂时送到陶家来过年。

        “这是感冒药，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吃，用的。”

        那夫妻俩以为自己瞒得好，其实郑家康早就察觉不对劲，每次听到两人争吵，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间，假装不知。慢慢的，他就不愿意再踏出房门。

        手伸进书包，陶幼心从里面摸出一盒绿色包装的药。这是上回许嘉时生病时买的药，多余的一直装在她书包里。

        “不会是许嘉时说的吧。”

        长辈们劝过几次，现在只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便趁着放寒假，把他们唯一的孩子带到陶家这个安宁之所。

        五分钟后，打铃声响彻教学楼，监考老师立即让大家停笔。

        陶幼心扫了一圈，目前教室就他一个熟人，开朗的她主动打起招呼：“周澈言，你也是这个考场。”

        那颗聪明的脑袋飞速转动，却比不过陶幼心脱口而出的语言。

        周澈言回看她，眼神中蕴的情绪远比嘴里的话要多：“好巧。”

        陶幼心跟曲七七格相似，又不完全相同，她也会主动跟人搭话，但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陶幼心坐在位置上耸耸肩膀：“但我成绩没你们好，肯定上不了尖子班。”

        周澈言平心静气地安抚：“别怕，一场考试而已。”

        “你们学霸都这么说。”

        周澈言还在奋笔疾书，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鼻子通红。他能感觉自不舒服，但这是期末考试，他必须完成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