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如果时间能够倒,阻止西耶那感染卡奥斯。该进入反应心的不是她,也不是长官,是我。”
与外界的网络断联后,小章鱼人就进入了简单反应模式,被安隅戳了几下也只是程序化地发了一句“有事吗”过来。
“终于等到你的主场了。”安隅轻声。
安隅说着倏然抬眸,金眸雪亮,好似凝视着高空中的那双红眸,但他眼中却没有卡奥斯,而是透过那双眼睛凝视着这座凝天聚地的混乱旋涡。在秦知律步入后,虽然到都不见那人的痕迹,但他却觉得这整一个反应物都好似有了某种生命感。
熟悉的冷枪抵上额,手套摩挲着扳机,只是手套里的那只手不再是那个高岸冷的人。
“你一直想要我的辅助,为此叠了一重又一重的畸变,把自己搞成一个不不类的家伙。”安隅轻轻扶了下耳机,“所以我相信你。无论我离死地多近,拉住我,别松手。”
蒋枭怔住,“安隅……”
也许那不是一片羽,而是一缕认知。那缕认知让他了那个梦。
“您拿生命去赌秩序的一线生机,那我来赌您的一线生机。”安隅低语,虽然秦知律已经听不见频里的声音了。
安隅眸光极盛,让周遭的霜雪瞬间暗淡,他视线忽然落在自己的衣衫上,一乌黑的羽正从下摆飘落,是那只乌鸦留下的。
“不。我只给予你保护我命的权力,并没有许可你左右我的行动。”
频里,蒋枭喊:“安隅你要干什么?你——”
安隅仿佛在瞬息间猜到了乌鸦的份,但又匪夷所思。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太多,他站在漩涡面前仰起,高大的反应旋涡让他的看起来格外微小,一破败的白罩衫几乎要碎裂在霜雪中,最刺目的只有那对愈发雪亮的金眸,还有那双漆黑的手套。
蒋枭哽咽:“我带您离开这里。”
他用另一只手摸出口袋里的终端,戳了戳屏幕上的小章鱼人。
卡奥斯眸中忽然有些不解,低语:“怎么回事……”
99区只透给他一星光亮,却没留下摸索和学习的机会。但是,赌上最后一线生机的人不会输,但愿凌秋这次也没有说错。
子弹上膛声打断了咆哮的风。
“没事,当一次长官的替代品,回去后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枝蔓正从他后悄无声息地蔓延过来,攀着他的向上,缠上腰,他垂眸看着那些枝蔓,罂粟枝上生长出一刺,扎入他的肉,源源不断的罂粟花种就在他的肤上涌动。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自然而然地,顺应了心里的想法。
世界归于死寂,只剩下安隅自己的呼声,伴随着腔里的心,一下一下,深且重。他浑颤抖,口的每一次起伏都仿佛要压碎廓,那双金眸死死凝视着面前高岸的反应堆,许久,腔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安隅将终端捧到边,轻轻吻了它下蜷曲的手。
而后,右手将枪更用力地抵在
反应旋涡正在缓缓盘旋,但大地却并没有继续向它汇,它仿佛只是在自旋转,带着漩涡中已经深搅其中的一切生命与非生命,缓缓向上盘旋,就连卡奥斯的眼睛都随之转了一圈。
终端显示,蒋枭的神力和生存值已经很久没有变动了。
“怎么……”他还没说完,眸光忽然犀利,震惊地看向安隅,“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