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并没有消除对你的防备,因为学校附近和夜跑终点都有很好的烤肉店,但她却绕远来了面包店附近这家。”
“她行事胆子大,但是很警惕。”安隅回忆着莫梨作为吴聚第一次来店里主动和他攀谈的场景,不免有些担心,“21表现还正常吗?”
716语气微妙地停顿,“不太正常。但不必担心,21不会妨碍任务,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与莫梨照面。”
安隅这才想起那些在尖塔窜的照片。
他“哦”了一声,转拐进刚才的转角。
716:“我吻了21。”
“我知。”
716疑惑:“你怎么接受得这么快?”
安隅闻言拽了下耳朵,忽然有些莫名的欣――716果然才是复刻长官的高度ai,因为不久前,长官问了完全相同的问题。
他没有回答,反问:“我很好奇,21有回吻你吗?”
716这次停顿了很久,久到安隅已经重新开启被关闭的屏幕,并检索到刚才那段音频,才听到他回答:“有。这就是我说,他不正常的地方。”
716的语气略带困惑,“我早就预见了21会接受我的亲吻,因为那确实会让他感到安全和抚。但我没有想到他会出回应,他本绝不应该有回应情感的能力……或许是意识下行让他也发生了某些不可知的超速运算吧。”
安隅没吭声,金眸平静地注视着屏幕,他取下设备架上的耳机罩在上,“知了,我有点事情,之后再说。”
716很尊重地立即关闭了频,安隅深一口气,点开了那段音频。
2130年冬至之后,因亲手杀死家人而陷入燥郁的秦知律忽然重新变得温和有礼。这段音频发生在那之后的12月31日,大脑对当时只有16岁的秦知律进行了眠试验。
据音频开端的工作人员口述,秦知律被注了十几种药剂,而后顺利进入深度眠状态。在之后的长达六小时里,研究者通过反复循环的方式提问他杀死家人的心路历程,在确认他的意识毫无警惕后,终于询问是什么让他忽然从创伤中走出、他的顺从与合是否别有用意。
耳机里是提问者冰冷的质询声,少年秦知律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反复回答着相同的问题,他的情绪波动很大,潜意识状态似乎会让人更加脆弱,他在深眠中几度情绪崩溃。
那些重的息和泣音让安隅的心脏很难受,他难以忍耐地拖着进度条迅速向后,终于听到了最后的提问。
……
“冬至之后,你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我……我只是重新看到了希望。只要有这一丝希望,杀死家人的罪似乎就可以忍耐。”
“什么希望?”
“人类会等到转机,这个世界会等到转机。”
“什么样的转机?”
“我不知……或许是一个人。”
“谁?”
“不知……”
“那又是谁告诉了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