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接口：“关键是，如果我是她，我不会把备份存储在真实世界。”

        那双金眸平静地盯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吴聚来店里的录像，“所以，人类确实走投无路，只能进行这种无谓的抵抗了吗？”

        “抱歉，我们慢了。”大脑的人愧疚：“所有小程序ai的底层都是从莫梨衍生出来的，莫梨删除底层协议后，现在底层协议对所有ai都不再奏效，自毁指令被拒绝，除非它们主动选择自杀。”

        “截止到我们断网前还没有，断网后……不知。”上峰摇，“一旦民用网络断掉，我们也就失去了异常案件的监控方式，除非混乱已经明显到肉眼可见……”

        上峰们愣了一会儿，一人问：“怎么知她不在云岛？”

        大脑的人沉默许久才轻声：“已经消失了，就像消失在真正的云端。莫梨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人类科技边界，您知的，这不是通常意义的智械危机。我们现在唯一能的，就是发布公告，让所有人停止接ai，关闭电子设备。除了必要的网络外，所有民用网络中止。但……还是那句话，莫梨的能力超越科技边界，没人有信心这就能阻止她。”

        安隅无声地深一口气，转离开了。

        安隅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直到周围安静下来才问：“有新的异常案件吗？”

        安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我以为您住在附近，能挑不排队的时候来买。”

        据吴聚自己反映，这几周来她都昏昏沉沉，经常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昼夜颠倒，说是度过了几周，但基本什么事都没，清醒的时间只足以支撑自己看看新闻，吃饭洗澡。

        秦知律点，“找个莫梨不在云岛的时候，不然我们登陆的一瞬间她就会知。”

        或许也并非绝对平静，只是断网如扼，那些水面下细密翻涌的气泡也自然难以捕捉。

        饵城对网络痪的反应还好，主城则直接停摆，绝大多数人不得不暂停工作，脱离娱乐，无所事事地在

        “得去一趟云岛，长官。”安隅回看着他，“一起吗？”

        “她好像确实问过我一个问题……”吴聚在隔询问室里瑟缩地说：“好几周前，有一次莫梨已经下播了，我就去洗澡，洗完澡回来发现她又上播了，她坐在屏幕前感慨自己很幸运，有完美的容颜和材，还说希望自己的动捕演员也能验一下受万众喜爱的感觉，她弹了个询问框，问如果你是我的动捕演员，你愿意来感受一下吗？我当时以为是互动环节，平时也有很多这种小玩法，于是就随手点了愿意……”

        沉寂许久，一人：“也不是。我们之前定位并清除她在云端的代码是有效行为，只是她还有备份，就像沉睡的另一个莫梨一样，每当她察觉到危险，就从备份上拷贝出另一个壳子来，无穷无尽……我们可以花些时间对全世界范围内的件进行清查，但关键是……”

        安隅点，绝望惊慌的气氛笼罩着尖塔，却仿佛唯独绕过了他。

        研究员摇：“没有相关直播记录，她伪造直播形式，实际上是单独对你发起了一条请求指令。”

        “附近？”吴聚惊讶地抬，又立即低下重新遮住脸，“您说笑了，我住的地方离您的店很远，您的店可是在心区，我哪住得起。”

        *

        *

        人类世界在平静中等过了三天。

        整个黑塔会议厅的人面面相觑，“莫梨已经占领吴聚多少次了？她在真实世界活了多久？”

声怯懦：“但我只排过一次，人太多了……”

        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这段时间“吴聚”亲自来面包店购买的录像，最早一次竟然出现在月初，那时莫梨才刚刚被黑塔“检修”释放没多久。

        “这真是鬼故事。”

        会议厅陷入嘈杂的讨论，秦知律思索了许久，问：“能强制卸载小程序ai吗？”

        “只能等。”安隅想了想，看着大屏幕又说，“但应该不用很久。”

        秦知律皱眉，“716告诉过我，虽然小程序ai的运算行为会被随机分，但本数据存储位置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