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们意识到秦知律意识回归，纷纷询问他云岛相关事项，他只抬了下手示意稍后，对安隅低声把话说完，“我也收到你的面包了，味不错。”

        安隅连忙回了它一条：好的。

        他完全转过来面对着安隅，“虽然不舍，但是安隅，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现实世界里相见。”

        -可能是超畸消失对ai有一些影响，我今天会多休息一下，没事的话请别打扰。

        安隅凝视着那双黑眸。

        秦知律仍旧没有太激动的情绪，只是一点，“知了。”

        安隅从他上收回视线时，研究员刚好按下了清除键。

        安隅扭看了看屏幕，“可她的行为和平时相比没有任何异常，既然超畸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你们对现实世界产生好奇，或许莫梨突然对日落时间感兴趣，也是受了它的影响吧。”

        闹钟声响。

        安隅点，“我也希望。”

        距离12小时的期限还有几分钟，但一切都随着那台服务的清空而逐渐恢复了正常。

        ai秦知律闻言思忖了片刻，“也能说得过去……希望如此吧。”

        “嗯。”

        长官在说谎，ai明明说在云岛吃饭是没有味的。

        指挥厅里无人吭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屏幕上的莫梨，她仍然在安静熟睡，甚至能隔着被子看到口的微微起伏。睡着的莫梨更显少女态，睫拢下来，沉静美好。

        ai秦知律点微笑，“那么，待会儿见。”

        在真实的秦知律回来的那一刹那，安隅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能分辨的。因为哪怕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神和动作，他们出现在他边时，他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的。

        安隅：……知了。

        屏幕上，莫梨睡眼惺忪地起床了，她拢着膝盖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而后走下床去冰箱里取了一片面，拎着面进了浴室。

        他戳开终端，小章鱼人重新回到了屏幕上，它刚好变回章鱼人的形象，立刻将所有手都抻开又缩回，完成了一个很有仪式感的懒腰。

        所有人如释重负的吐气声中，安隅却捕捉到ai秦知律一闪而逝的皱眉。

        进度条迅速从0%飙升，眨眼间就到100%，系统弹出提示――【17-d380已全盘清空！】

        “长官。”他轻声：“您辛苦了，大脑已经定位了中央系统的存储源，并完成了清除。”

        几秒种后，莫梨闭着眼睛从被子底下伸出手，在床摸索了两下，关闭闹钟。

        安隅眨了眨眼。

        几秒种后，研究员汇报：“验清空无误！”

        安隅终端震动。

        许双双：老板，昨天账对过了哦，没问题。

        那种独特的安全感，似乎只有在真实的秦知律边才会得到，虽然他说不清是长官的哪些言行给他带来了这样的感受。

        面包店的实时监控也被重新调取，原本正非常耐心营业前准备工作的许双双忽然呆了两秒，然后不耐烦地把收到的纸币全都倒出来大致捋了捋，数也没数就低发了条消息。

        “我还在。”ai秦知律说：“但他上就要回来了”

        安隅低声问：“你还是怀疑她？”

然的指挥者气质，其他人也并没有任何违逆他的想法。

        人类英们拥抱庆贺，安隅回望着ai秦知律，试探：“716？”

        大脑开始飞快汇报，昨晚弑母的小男孩在审讯室里疯狂地叫骂了一宿，在刚才清除后的一分钟之内突然恢复了正常，他茫然地环视审讯室的环境，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屏幕上，莫梨敷完面

        他没有在心中读秒，但很快地，那双黑眸像是走神了一瞬，只有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冷静锐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