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异能者在清扫普通畸种时表现出了无与比的效率。

        安隅费劲地把手从章鱼脚的捆绑间抽出来，举着终端：“您的ai让我和您多开玩笑。”

        战斗结束，秦知律背后钻出一只手，朝安隅激抽而来，却在靠近时卸掉了力量，只将他紧紧地一圈圈缠绕，勾到自己面前。

        安隅抬起，长官已经在黄沙中回到高空，继续和毒蜂厮杀。

        安隅对着终端愣住，直觉告诉他，他正面对一个前所未有的社交窘境。

        安隅早就适应了长官的各种拟态，尤其是章鱼。

        那是他第一次独自出任务，草原上的畸变巨兽巨浪般朝他奔来时，他只摆弄了几下空间，然后用几枚热弹轻松结束了战斗。

        小章鱼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这太合理了。”比利一边循环播放一边评价：“快节奏的感官刺激，短视频就是这么火的。”

        说这话时他有些紧张，但秦知律没什么发怒的反应，只是哼笑一声，手更用力地挤压着他的腰。

        他正纠结地打字、删掉、再打字，小章鱼人已经背过朝房间蠕动去了。

        毒向大地泼洒，秦知律低眸向下看，地面上的安隅朝他勾了勾。

直锋利的刀，安静地回到刀鞘，等待下一次亮刃。

        他们的合似乎有天然的默契，秦知律很快就习惯了远的畸怪忽然出现在程中，会在受伤时淡定地盯着伤口，直至它迅速愈合。当一只型堪比小型战斗机的毒蜂朝他毒的刹那，毒蜂在空中骤停，毒凝滞在口边缘，高空之中，他神色泰然，引臂一枪打爆了毒蜂圆隆的腹。

        安隅忽然意识到，待在长官边，就能同时拥有所有的美丽。

        在一次次重复的练习中，安隅对时空的纵已经像思维转一样自然，虽然他仍然是个能被畸种轻易死的脆弱之躯，但脏东西压来不及靠近他。

        秦知律挑眉，“看来它把你教坏了。”

        秦知律和黄蜂一瞬间都很懵。

        凌秋说过，人类总会不可避免地沉迷于美丽的事物――美丽的动物与花卉，美丽的星空和深海，以及，美丽的肉。

        -其实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冷酷，你也可以和我说一点有趣的话，一点有趣的事。

        空刀了。

        没有超畸作乱的任务都很轻松，秦知律一天就能清掉一串。尖塔论坛说，大佬又开启了毫无感情的清扫模式，让人想到他十六岁那年――十六岁的秦知律正是依靠这种冷血的效率，一举征服了尖塔。

        ……

        任务间歇，秦知律一边撕开能量棒一边说：“你最近笑得很多，有新的社交关系吗？”

        -别纠结了，我只是一个替你模拟和他社交的ai。

        安隅正在和小章鱼人聊天，闻言迷茫地从屏幕里抬起，“最近一直在陪您出任务，除了您和您的ai，几乎没跟任何人交。”

        小章鱼人最近似乎有些忌惮自己的学习对象，而这种忌惮的源是他的区别对待。

        -虽然不是每个ai都有工人自觉，但我有。睡觉了。

        -都行。虽然我的本意是和我，但显然你更在意我的学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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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安隅立即收起终端。

        秦知律扇起羽翼，在即将把一只黄蜂拍碎的瞬间，那只黄蜂忽然出现在了几百米外的距离。

        安隅小声提醒，“它的一切言行都来自对您的学习，长官。”

        ――那个刚刚踏入人间，还未跌落深渊的少年秦知律。

        但有时，过于紧压或深入的碰，还是会让他一瞬间产生逃离的本能，但又沉溺于那种新奇的刺激。

        耳机里，他冷：“你还能更事不关己一点吗？”

        安隅从之前的任务疲惫中完全恢复过来后，就开始随手为长官打一些小助攻。

        他冷脸质问：“你想干什么，造反？”

        但一直陪在旁边的安隅却不觉得长官冷血，相反，他觉得长官出任务时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不像初见时那样冷暗，反而更接近八至十六岁间的状态。

        如果秦知律不跟，他就会带上安和宁，但大多数时间里，他们只站在他后发呆，白蓝的闪蝶悠闲地在他边振翅――影像资料上线后，论坛里戏称那些蝴蝶为安隅的专属氛围组。

        安隅问：和你，还是和你的学习对象？

        秦知律看了他一会儿，哼笑一声，“那也许是我的错觉。”

        畸在世界各地泛滥，秦知律每天对着终端上不见尽的任务皱眉，安隅终于看不下去，主动领走了一件。

        ――那条战斗记录只有三分半，但却隔日就冲上了尖塔播放榜单前列。

        汗水沿着轮廓分明的侧脸下，滴入脖颈。随着呼和动作，肌肉在光洁的肤下优雅而澎湃地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