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哦”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转过去,看着背后的标签。
但他最终却让安隅直接成为监对象,去任务里慢慢观察。
“没有。”秦知律盖上笔帽,“只是随口一说。”
安隅的视线落在钢琴上一个黑色金属物上。
“看来这块怀表是34区唯一幸存的时间载,虽然丧失了功能。”明瞥了一眼安隅手里的怀表,“姓劳的绝对没疯,他可比其他人明白状况多了。”
明“嗯”了一声,“内结构和时钟类似,齿轮和发条带动摆杆,摆一下会响一声,入门的演奏者用这个把控节奏。”
秦知律开钢笔帽替他写实时战报,笔尖在白纸上划出唰唰唰的声音,随口:“你怎么知我没心?”
“……”安隅迅速低进去,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虽然安隅的表现大大超出预期,但他在雪原上的决定确实铤而走险,也是一次毫无预兆的破例――当他攥着安隅前的绳子将人拖到面前,那双泪颤抖的金眸扰乱了他的心神,哪怕只有一瞬。
“嗯……”安隅犹豫了一下,他看着这些旧乐就会想起长官――那个还没有杀死亲人,刚从试验室被释放回人类社会,喜欢坐在书架下弹木吉他的少年秦知律。
铺子很小,五个人有些挤。三面墙上是陈列得满满当当的货架,商品多是些摆件和珠串,还有些叫不出名的古老。
他又看了一眼价签,“如果没有现金,要怎么支付呢?”
【古董节拍】
众人逐一排查那些旧物,没发现任何钟表。
他确实从未想要决安隅,但最初的计划里,他要将安隅带回试验室,用直接注畸变基因的方式再重新测一次。换了更剧烈和残忍的测试手段,如果安隅仍能稳住神力,才算符合他多年的等待。
炎纳闷:“你想买?”
“长官,雪原上,我也试图用眼神哀求您,可您没有心。”
安隅点,小心翼翼地把节拍放下,“等任务完成再回来取吧。”
【930元】
“打拍子用的,也算有点计时功能。”明伸手熟练地取下玻璃罩子,将摆杆松开,停顿了两秒,摆杆一动不动,他叹息:“果然也不能用了。”
形状像金字塔,底座宽,上面窄,玻璃罩子后有一竖长的金属摆杆,摆杆上有游尺,背板两侧还有刻度。
这就对了,他至今记得枪口灌的感觉,如果那就是长官心后的行为,那长官也太恐怖了。
“店主已经死了,没有财产继承人的话,就会并入饵城财政。”炎撇了下嘴,“直接拿吧,回去跟黑塔报备一声就行。”
窄门上挂着个巨大的锁,安隅刚把那玩意掂起来,炎就伸手在锁杆上掰了一下,坚固的金属在安隅眼子底下发生彻底形变,锁掉下来,差点砸了他的脚。
没人应声,众人忙着
角落里有两个旧乐,其一是只有两弦的木琴,安隅不知它的名字。其二则是一架旧钢琴――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比安隅认知里的钢琴短了一半,挤在角落,把旁边的出纳桌挤得都快嵌进墙里了。
安隅拨了拨那铁杆,“它本来能左右摇摆吗?”
安隅点,翻过去看了眼价签,“九百三,好贵。”
安隅困惑:“您有心吗?我怎么没感觉。”
钟记旧物离医院相隔半城,赶到时已经半夜。街上只有忽闪忽灭的路灯――它们也失去了固定开关的时间,34区的一切设施都在合那个东西的障眼法。
对着橱窗,看着自己金眸的倒影。
炎顺手替他拉开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