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看着他手上拎着的一罐酒饮料,有些恨。
安隅在原地多停留了一会儿,没察觉出对方有任何替长官买单的意思,只能闷闷地下楼。
“对了。”羲德的不悦一瞬即逝,转而又开怀地笑起来,“为了欢迎典的到来,后天晚上有高层聚餐,律跟你说了么?去典那一层吃火锅,热腾腾的,帮他房。”
后传来脚步声,他一回,搏手上拎着两罐可乐正上楼,看到他愣了下。
羲德的光芒太强势,确实会淡化人们对他年龄的感知。
终端已经无信号离线,他借着屏幕微弱的光回到自
“好。”安隅点,“他给我买了冰淇淋。”
外面还有一些月光,安隅摸黑走上塔楼端,从窗口向外望――整座主城在夜空下几乎隐匿,那些灯火璀璨的高楼大厦仿佛不见踪影,路上的人也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安隅困惑,“静默是什么?”
晚上九点,主城上空响起九声警示音,而后全世界在一瞬间黑掉了。
搏恭敬地朝他低。安隅沿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
搏长松一口气,“那很好,谢谢您告诉我。”
“我要走了。”安隅连忙说,将窗边有着淡淡月光的位置让出来,“你来吧。”
“您在这?”搏脚步停顿,“那我……”
他说着朝安隅鞠了一躬,便转对着窗外喝可乐发呆去了。
“那就好。”搏无声地笑笑,随手将另一罐可乐抛给他,朝他隔空晃了晃饮料,“上课时请多和他说说话,辛苦您了。”
明明只是断电,但主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庞大的空城感在静默中压抑下来。
安隅突然想起,传言中,羲德童年时期被开冷饮店的继父锁在冰库待,极度憎恶一切冰冷的东西,也包括冷食。
羲德随意一点,“本来要等人齐,定的是今晚。但今天主城突然预告要全城静默,也包括主城外围的尖塔,所以只能往后延期。明晚……哦,明晚是教堂的孤儿院夜祷会,典说想去看看,所以最终就定到后天了。”
整座尖塔都静悄悄的,搏也在不经意中压低了声音,“听说长官今天给您上课了,他的心情怎么样?”
安和宁也是,只是他们两个来晚了两年。”
安隅看着光秃秃的冰淇淋杆,迟疑着“哦”了一声。
“断电?”安隅愣了一下,“要关灯么。”
“是吗?”羲德啧了一声,不甚在意地笑:“那就是他们太幼稚了,为了监好他们,我都把自己的年龄忘了。”
停顿了下,又补充:“用我的钱。”
*
“房?”安隅迷茫了一会儿,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个古老的习俗,“可是典前天就搬进来了。”
“嗯,怎么了?”羲德将喝空的易拉罐一,随手投进远的垃圾桶,“正好是晚上,关灯睡觉,不影响。”
那也是花他的积分买的,18积分。
羲德闻言敛了笑意,漫不经心地摇摇,“讨厌那些冷冰冰的东西。”
安隅想了想,“抱歉,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常。”
“就是断电断能,切断信号和网络,全活动停止,大家各回各家老实睡觉。”羲德打了个哈欠,“离主城很近的最内圈有两个饵城发生了畸种入侵,按照惯例,主城会将穹系统开到最大运转功率,并全城静默。好在这次没有超畸,就是一些畸种捣乱,军的人已经清扫得差不多了。”
“您不吃冰淇淋么。”他叹了一口气,冰淇淋虽然也贵,但比这玩意还是便宜几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