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终端，叹了口气，“他肯让您陪同来这里，想必已经对您没有秘密了。”

        “算上前后的健康检查与恢复，预估一共要花36小时，您会在后天早晨出来。”研究人员恭敬。

        工作人员闻言长吁一口气，“这很好，所有人都希望他能稍微敞开心扉，无论是对谁。”

        “好的，我在系统里为您下单。”工作人员站在转角掏出了终端。

        安隅很自动地跟着上了大脑的车，又一路站在秦知律边，和长官一起踏上那条和在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走廊。

        安隅轻声说，“后天早晨，我会来接长官。”

        秦知律签下最后一个名字，把文件夹递还给他，终于朝安隅瞥了一眼。

        秦知律平静而迅速地翻页签着字，“一共要多久？”

        安隅安静地想了一会，“那最近几年，长官还会有那些神经官能症吗？”

        羲德带回来了两种新的畸变基因，博物馆中超畸的基因也被采样，秦知律这次要接受三种基因的诱导测试。

        工作人员跟上来，“我送您回去。”

        安隅沉默不语，走过走廊转角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麻烦您帮我订购一副长官常的手套，从我的账里扣除积分就好。”

        就像曾经他从昏睡中苏醒，去隔敲门，凌秋会直接拿着面包开门出来，不需要他多说一句。

        安隅看着他在手套的商品页面修改一长串的自定义选项，每勾选一项，界面上就会漂出一个小加号，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

        安隅没有解释，秦知律也不开口问。一起走向尽那扇金属密封门时，安隅忽然觉得，他和长官之间似乎多出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看着机械门彻底关闭，安隅才转往回走。

        那些都是他的钱。

        工作人员翻了翻终端里的记录，“据大人自己的记录，这些年来一直都只能睡2小时，其他的症状已经基本克服了。哦，有时候测试太频繁，会让他有些烦躁，这种情况下开着灯睡，就能睡得稍微好一些。”

        工作人员指引着秦知律在门外完成一系列签署，“虽然您希望尽快完成试验，但为了降低您的神经官能综合征复发的几率，我们还是要尽量延长三种频率诱导的间隔时间。”

        秦知律闻言点点，淡然地转走进那朝他敞开的机械门，“嗯。”

        祝以沉默回应。

        主城已经迎来又一个平和安宁的黄昏，窗外，金色的夕阳光照打在地面上，让这条冰冷的走廊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唐风笑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反正果实只特供给我，我近期应该没有太多任务。”

        安隅垂眸“嗯”了一声，“算是。”

        安隅也不动声色地缩紧子，让自己尽量远离了唐风。

        “原理一致，但感受可能不同。”工作人员斟酌着措辞，“其实像您这种下了试验台毫无后遗症的，很难被科学所理解，也自然和他不一样。”

        工作人员作得越来越快，那些钱一笔接一笔，争先恐后地离开了他的账。

        “长官要接受的基因诱导试验，和我之前的一样吗？”安隅询问。

        走廊终于来到了尽。

唐风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久违地感到心加速

        回到主城后，秦知律直接被接去大脑。

        工作人员中途几次用眼神询问秦知律，都没得到什么回应。

        “没……”祝干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个月竟然都没结出来，所以也没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