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室门开启，艾可提着一只黑色的盒子走进来。路过用来监控的单面反光玻璃，她下意识地照了照，一边说：“典是书本向畸变。上峰和律讨论后决定，让他直接进入194层，作为【物组】的初代守序者存在。”

        秦知律见他出来，微一颔首，“测试结束了？”

        安隅错愕地再次看向单面反光玻璃――在刚才透过玻璃与艾可对视的刹那，他似乎获取了她的记忆。

        安隅把兔子糯米团吃干净，犹豫了一下，“还有一颗，您饿吗？”

        秦知律转和他一起往外走，“第一次接受这种基因注测试，来接你。”

        秦知律挑眉，“什么东西？”

        安隅陷入纠结。

        “呃……有一些复杂。或许我可以演示给您看，比如我可以把您……”安隅低看向手中的小盒子，又有些犹豫地咽下了未出口的后半句提议。

        艾可愣了下，“为什么？”

        安隅连忙摇，“不敢。”

        秦知律嗯了一声，“我知。”

        频里沉默下去，艾可似乎在和边人确认能否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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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按照您的意思，您先测试。”

        “针后反而更疼些，别让他的注意力太集中在疼痛上。”秦知律顿了顿，“刚好，测试结束后把这个给他。”

        “知的。”

        艾可松了一口气，麻利地替他拆除装置，“那样就太好了。怎么样？这种注应该不算很痛苦吧？”

        “别说我给的。”秦知律忽然神色有些冷淡。

        “长官？”安隅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眼手里啃了一半的糯米团子。

        长官的好感可是他在主城最后一免死金牌，五千五百万固然可贵，但和免死金牌还是不能比。

        “书本……”安隅怔然抬。

        安隅从试验室出来时，一只手拎着盒子，另一只手着一颗糯米团，茫然地往嘴里。

        艾可正在他面前挥手，“您还好吗？”

        秦知律的黑眸扫过那只小盒子，淡：“不把长官的事放在心上，没有礼物。”

        安隅用力嚼着韧香甜的糯米团，独自从门里出来。

        秦知律许久不语。

        严希本应在门口等他，但连着出了两隔离门都没见人。

        安隅安安静静地一边发呆一边等着。

        “哦……”安隅咽下嘴里的点心，“还好，和基因诱导试验相比，几乎算不上疼。”

        秦知律点，随手接过创可贴按在手臂上，“安隅还没测？”

        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只小小的黑盒子。

        安隅看到了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画面。

        然而秦知律看也没看那个盒子一眼，“我的面包怎么样了？”

        “麻药，好的。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知律说着，有些疲惫地了太阳。

        走廊上站着一立的影。

        安隅立刻：“中午已经烤好了，可以顺便去店里拿。”

        安隅轻叹气，“常人或许很难理解，基因诱导试验真的很痛苦。”

        “你要是敢拿我示范――”他顿了下，蹙眉：“你真的敢，是吧。”

        一想起差点为了任务得罪长官，他就心有余悸。

        兔已经没了，只剩下屁和尾巴。

        “等晚上再去拿吧，先去找黄宙。上峰已经同意我们以理畸变事件的方式来理黄宙本人，但要求我在场。”秦知律说：“对了，你在任务报告中写的空间禁闭是什么？”

        “那待会给他敷一些麻药，还有，避开他上被鱼人咬过的伤口。”

        秦知律坐在此刻他正坐着的这把椅子里，对艾可：“我表达不出任何典的特征，他没有感染。”

        几天没见，那形一如往日立，但却似乎变得更加冷沉。

        秦知律却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正要问什么是书本向畸变，然而一个恍惚，他忽然透过镜子，望进了艾可那双漂亮的碧眼。

        “怎么走神了，是不是很疼？”艾可小心翼翼地询问，“律说过，您对疼痛的注意力很强，也很感。哦对了，我们为您准备了这个。”

一起合畸变了？”

        意识深涌起一庞大的沉沦感，猝不及防地笼罩了下来。

        他似乎透过艾可的记忆，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呃……”

        安隅一个恍惚，猛地从那段记忆中挣脱出来。

        黑盒子里安静地摆着两只被成兔子形状的糯米团子。

        他从84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店铺，把冰箱里再次过度发酵的波兰种扔掉，换了新的进去。

        从平等区回来后，他又被无尽的公事缠住了，安隅返回主城后还没见过他，就连任务文书写得不好挨训都是在电话里被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