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知你在干什么了。”羲德的语气有些匪夷所思,却又难掩欣赏,“不断迫近生理极限,来摸索能力上限吗?”
作者有话说:
“我想回家一趟。”
峰质疑:“他究竟是贪功嗜杀,还是故意受伤?”
大屏幕上,那栋医院大楼像一个长了脚的发条玩,在地面疯狂震颤弹,直到钢断裂,砖土瓦解,整栋楼面目全非。
染透鲜血的囚衣在风中卷曲,这衣服快让他穿烂了,将布满伤口的肤在外。
安隅动作猛地一顿。
其实他觉得自己和兔子还是有相似的,他们看起来都非常弱小,容易招来歹念。
安隅对着橱窗上自己的影子轻轻眨了下眼。
他纠结许久才吞吐:“他确实只是有一些孤僻。但……他在测试中表现出极度的求生,也许在小概率下,这种求生会反向表达,现为一些……受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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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他把那些人给忘了。
他忽然命令大脑研究员,“再复一下心理评估结果。”
祂亦需要在自我摸索中缓缓苏醒。
橱窗里,那双红眸中浮现一丝嫌恶。
看来还是要听好大儿的话。
不完全对。
一丝餍足的笑意,看得黑塔的人背后发冷。
研究员只能苦笑着沉默,同情地看着屏幕上被按定义为有受倾向的小可怜。
终端上亮起羲德的通话申请,他重新开了耳机。
决策员看着回传数据,颤栗:“生存值12%,基因熵零,神力满分。”
我有一位宿命般的朋友,姑且称为朋友吧。
这次安隅是站着从医院里出来的,肩背大片鲜血顺着衣摆滴落,惨白的面色衬得那对红瞳更加冷冽。
【废书散页】14 祂缓缓苏醒
而他恰好利用贪婪狩猎。
对了,53区的贫民窟就在城中央,这座饵城建立最初就是为了收容贱民,随后才向外扩建。
一块纱布叠两下,正反两面能分成八个小格子。他把每一个小格子都得完全脏透了,才舍得换下一块。
编完这些,他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力感动哭。
好可惜,本来还想等一切结束后把这件囚服带回去穿上十年呢。没想到落得个这么破烂的结局,比贫民窟发的麻布袋还不如。
神不屑于光临低维人间,除非因意外暂时沉睡于此。
羲德哼笑,“律的小朋友还真有趣。不过你想健没必要找蛙,直接冲进畸杀个痛快不就完了?你看你现在搞的,知外圈的畸有多恐怖吗?我的属下要集爆发密集恐惧症了。”
“不拦了?”羲德惊讶,“那畸种大队就会分去给妈妈们扫墓了,怎么,你打完架还顺手在那些地方埋了炸药?”
“……”
动物因贪而亡。
12%,已经没力气打架了啊……
“最脏的东西。”安隅轻声:“我猜也是。”
了照自己的样子——衣着褴褛,满重伤,如果收敛起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过脸后,橱窗里的人依旧是一副快要被打死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比刚才干净了一点。
峰却如释重负地“哦”了一声,“这就对了。秦知律的战斗报告也差不多是这么写的。”
因此世上从不会突然出现庞大之物。
他能比正常人看见得多一些,因此自视甚高。
研究员绝望得想哭,其实他已经偷偷复好几遍了,因为连他自己也逐渐无法相信安隅心理没病。
但安隅并不打算解释,纱布绕开脸上的血迹,只将那些脏污的畸种黏拭去。
53区唯一的医院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崩裂。
我并不十分喜欢他,但我承认他多年前的一句预言确实有理——
决战前的最终站,内城南侧。
“还没。比利一直找不到真正超畸的位置,那东西太畏缩了,八个复制全死亡,它却都不冒一下。”羲德叹了一声,“律已经排查了所有能量波动异常的地方,一无所获,现在基本确定能源只能在最终的母手中。”
“暂时分开而已,更盛大的重聚在等着它们。”安隅语气平淡,“能源找到了吗?”
安隅刚解决掉医院附近最后一只蛙,正站在街角碎裂的橱窗前,用从医院顺来的纱布脸。
“让你的人放行吧。”他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