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又一次捂住了肚子,“你太可爱了,天啊,这么艰难的境,我竟然和比利抱笑了十分钟。”
可爱的圆尾就是炸弹,揪下来,丢出去,梆!屁后会再出现一颗,取之不尽,简直逆天。
安隅后背一紧,起慢吞吞地向深走去。
安隅意识到自己挨训了,但他不打算还嘴,凌秋警告过他“挨打要立正”,而且他觉得长官训话反而比沉默时要……不那么吓人一些。
“不要总是撒。”秦知律有些无奈,“祝给你止血了。”
长官好像……很喜欢抱他。
冷寂的眸中慢慢地有了一丝温度。如果祝在这,一定会惊讶于秦知律这次这么快就从消沉状态中走了出来。
兔子安是虚构的,那他到底是什么?
安隅正要缩回手,秦知律把面包接了,咬了一口,咀嚼很久才咽下去。
以及它发动大招“引爆”的方式是――丢炸弹。
“不然呢,你以为治疗系能力就像给车加油那么简单吗?”秦知律瞥他一眼,“找死时不见你谨慎,90%反而要斤斤计较。”
人类之躯,即便祝愈合了那些伤口,积累的炎症还是让他持续发热。
熟悉的革气息让他忽然想起车库里那只水母,雨夜失明时包裹住他的风衣,还有不久前,那些手圈着他的腰摩,一只还挤进他怀里。
“不要再笑了……求求您了。”安隅无力。
那个冷而坚定的子一下子僵住。
他从没看过动漫,更不用说逛社交媒――低保连手机都没有,第一次拥有电子设备就是这台终端。
安隅思考了一会儿,觉得确实是这样,于是张开手从侧轻轻地拥抱了秦知律。
他犹豫了一下,又故技重施:“长官,我浑都疼。”
他其实有点发烧。
“嗯。”
“知疼,就不要总以试险。”秦知律伸出手,“刀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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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附言只有简洁的三个字――很幽默。
“安隅。”深的秦知律忽然开口,“过来。”
他下意识掏出剩的半截面包,刚递过去,手又顿在空中。
进入53区后,他总是被这样的气息包围,以至于渐渐地不再关联到雪原上的恐吓,反而觉得安全。
进超畸幼儿园,殊不知它会在夜里偷偷潜入居民区吃人,在被警察追捕时,它瞪着一双通红如血的眼睛跑得飞快,开车也追不上――但,绝对、绝对算不上“瞬移”。
安隅不想和他说话。
安隅看完后消沉了足足半小时,连面包都食不知味。
“您已经回人了。”安隅努力组织语言,尝试“安”这项超高难度的社交行为,“只要您想,就能人。不要讨厌自己。”
凌秋曾说,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印证。比利和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却煎熬得坐立不安。
他在等着秦知律审问,但秦知律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视线一如既往难捉摸。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秦知律边坐下,看着秦知律沉默进食。
安隅警惕地捂住腰侧,“为什么?”
安隅拢得很费力,他没有手,只能用薄薄的手掌摩挲着秦知律的风衣。
这或许是一个取悦他的好机会。
以至于哪怕隔着衣服,秦知律也能逐渐感受到升温,他小声喊疼,热烘烘的气在秦知律颈间。
但,似乎比往日少了些压迫。
比利冲他挤眉弄眼,“据说最新一集中,人类已经抓住了兔子安。你害怕吗?”
秦知律怔了许久,幽暗之中,他的眼神似有波动,虽然仅一瞬而已。
他拉起囚服,指着诱导试验留下的瘢痕继续自说自话,“刚才在外面打太久了,旧伤总被撞到,而且之前比利的药涂了后一直疼。”
“比想象中好吃。”他淡淡开口,“别乱跑,在这待一会儿。”
“哦。”安隅纳闷,他什么时候乱跑了。
安隅想,他应该没有感知错,长官确实在低落。
其实秦知律应该不爱吃面包,每次都会把自己那份让给他吃。摆渡车上的女人也说过,主城伙食很好,看不上这些穷人食品。
比利和祝的玩笑声在后逐渐模糊,直到四下只剩滴答水声。他站在秦知律面前,不安:“长官。”
提到这个安隅反而格外焦虑,“可他只能帮我恢复到90%。”
迄今为止,他基因熵仍然为零,对自己的异能一知半解――他担心地看向隧深――秦知律还会相信他“可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