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独自生活的白又回到了这种思维之中。

        “，你的不是一件工......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愿意。不用觉得有负担，你也不需要还我什么。”宋景行摸着她的后脑，“你可以依赖我的。”

        他的怀抱很温。白被他抱在怀里，积攒已久的不安忽然变成一滴眼泪。宋景行看着那滴眼泪落在下来，变成一小块水渍进他微微发疼的心口。

        其实白是泪失禁的质，但平常很少在别人面前哭。她承受痛苦的时候过于安静和勇敢，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撇去这次和事里那些生理的眼泪不谈，之前宋景行只见过一次。刚去英国的那个月，有次他深夜惊醒想去院子里抽烟，走到客厅的时候，从窗里看到白坐在院中的草地上抱着哭泣。她穿着白色的睡裙，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和雪白的手臂，微微侧着脸，无声地着泪。

        月光洒在她上，她仿佛虚无缥缈的非人间之物，让那时的宋景行产生了某种非常可怕的感觉。时至今日，那种忧虑和恐惧一直都环绕在宋景行心里。

        ......想要抓住她。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永远不会松手。”宋景行收紧手臂，他感觉到怀中她消瘦的正微微颤抖着。“，你知的。我不会对你撒谎。”

        白知，的确如此。相识的这十年间，尽宋景行的行事风格不再像初出茅庐时那样不近人情、锋芒毕，但他骨子里对自己所坚持的正义的追求从来没有变过。他一直那么坚定地站在那里，让人觉得宋景行就是时间的湍中唯一固定的坐标，永远不会改变。

        要再......相信一次吗。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她环抱住宋景行的背脊，将脸贴在他的膛。

        “宋队，我有事想和你说。”

        ......还是不知怎么开口和宋景行说她和孟生的事。她回抱住他的手缩了缩，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

        长痛不如短痛，她这么想着，从痛楚里借来一莽劲。

        “从观回来的那天晚上，晚上去了孟生家的是你吗，宋队？”

        宋景行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才说：“......是我。”

        白低下了。

        宋景行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心向自己敞开一窄窄的，但她就像是那种警惕心很强的小动物，从里刚刚探出一点点，又因为害怕缩了回去。

        “，你不是我的所有物。”宋景行将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这件事上你没有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