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艰涩地从药上挪开，被我啃咬红的嘴张开，声音玉石一样落：

        我呢喃说：“真是梦一场。”

        “避子汤。”

        我把自己嵌在他里一样抱着，分离时连出一条银丝，孙权就更。

        我肌肤尤其，最初跟着孙策出征还瞻前顾后。第一又深又长的疤就留在腰侧，现在成了淡粉色凸起又多余的一块肉。自那之后我就不在意了，出刀越来越快，伤疤就越来越少。少将军边喝酒边拍着我肩膀说就要这样，我洗沐时果不其然看到一片红痕。嗯，孙策神力。

        衣衫脱了一地，他摸上腰侧时我开始扭动，钗环撞在雕花床琳琅地响。

        孙权说：“我认真要娶你。”

        我撑起子吻了吻他，低着声音说：“仲谋，亲我，好喜欢你亲我。”

        孙权低下它，那块多余的粉肉。冰冷的人忽然就了起来，把我煎烤得神志不清、大汗淋漓。

        我又想到他恨我的缘由了。少将军十二岁入军营，我恰好也一样。伯符公子那时羽初丰，还青涩着，我被看中留在他边，一直到现在竟已经七年。我们，还应当算进来尚香，在日下搭弓跑。陆伯言过来同廊下的仲谋说话，他就转又回去温书。

        “带的什么？”

        我不耐烦地自己揭了看，一碗药，和一叠酥。

        孙权把我腰腹伤疤都了一遍，叼着肉咬得爽快。鼻息沉沉，打在肌肤上勾人。他抬眼看着我，眼尾像勾出一锋利的墨痕，侵略感陡然而生。

        孙权其实是恃而骄的好手。爱他的人并不少，他从不撒使手段，任谁看都是过分懂事的二公子——其实是争抢好斗在孙家都没有用。可我不同，我喜欢他喜欢疯了。他知我一定会的，会把自己都给他的。我近乎怜爱的沉迷恍如实质。

        他一边压下来一边说“不了”，就来勾引我。

        分离时我又开口：“不够，也没有扩张，你进不去的，没学过吗？”

        我叹了口气，说没准备好，还是下次吧，这样太像卖。

        孙权指尖有些颤抖，搭在我腰窝上，说：“我也觉得……”

        “我以为你真厌弃我呢。”我说着，手伸到后去缓慢套弄他阳物，听到面前人抑制不住的，才笑起来。

        我们今夜宣之于口的很少，比起往日的交谈甚至还不够，但两个人眼神黏到一块去，心里都有一种饱胀的颤巍。

        他被亲吻得呆呆的，已经起，一点也没反应过来。

        打在波上，前被刺激得漉漉地往下淌，从我尾椎骨到后庭，我前吐出的淫也沾了他发，挠在阴阜，得慌。

        他盯着我不说好，也不反驳。

        我在他正动情时分开，问起不相干的最初的话：

        又换我被出声，哼似地答应。

        “小窗。”

        我不喜欢这样的碧眼，被刺了似地弹出他怀，又被少年仲谋近，贴紧，然后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诱捕，避无可避地嵌上来。

        “……未曾。”月色里他耳往下都红得明显，话音还带着压抑的。

        我环住他后颈和腰背，借力在亲吻里翻了个，坐到了他，塌着腰送着。

不顾。

        我在他动作里说好疼啊仲谋，他才回了神似的沉默，低下吻我，还是得不像话。

        孙权已经把你视作所有物，荣辱一的酸涩青梅了，我告诫自己，他怪罪你明明知他最不爱听，哪怕是事实，因为你归属他，要为他兴荣。

        我感受到那种急切和恨意，针一样浅浅戳刺我。

        “苦吗？”

        我站在那里，像是替他一样地活。

        “……从未有过。”他隐忍地偏过脸。

        “不行，……！”

        不得章法地徘徊弄，却怎么也进不去。

        你要自食其果了仲谋，少年人的望最容易挑起。

        药味弥散，我问完就张嘴去他的，拉着人衣襟磕磕绊绊地落进床榻。孙权背砸上去，口又被专心致志亲吻的我压住，息在双里也变成我的。

        我被箭钉住一样被钉在他上，只用一个眼神。

        目光相接里他忽然凶了起来，碧眼终于像狼。孙权把腰往下一拉就要着阳物来，谁前戏只碰疤痕的？

        “长兄尚未婚，哪有胞弟先行的理？”

        他紧紧抿着，目光里忽然有种男人的怪罪了。

        “无关老师，只是……”我抬起，往他怀里钻，把他话回去，南方雪片一样轻的吻掠过又放开，然后轻声说：

        他手覆上我的背，还有些青涩的抖和试探——孙权很少主动对我亲近。

        他服地叫我名字：

        那碗苦药就被不加修饰地端出来，又从那张嘴里不加修饰地说出来。这么多年他寡言少语地看我接近，亲昵，索吻，现在又将是求欢。

        他估计有些恨我，我忽然想。

        我在吻里被藉，因为他还是太自负，忘了我那日缠绵地吻他，一被勾弄得发，就什么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