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白衣少女没有如期出现。

        远符放的东西是香薰，此刻正默默燃烧着，荧贴近闻了闻，很轻很轻的药草香，她小心取下一些，准备回去研究一下。

        ――也好。

        人偶熟睡过去，没有注意到窗口被人开了条，了个长筒状的物什。

        散兵的门没有锁，一般人也不会进一个囚犯的房间的。

        好累，他想好好睡一觉，最好是长眠不醒。

        而且对象是人偶，对人有用不一定对人偶有用。

        餐厅将要打烊，荧也离开了偷窥席，放轻脚步来到散兵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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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事情有趣起来了。

        小吉祥草王曾这样告诫他。

        不一样的风景。

        荧犹豫要不要把这来历不明的香薰拿去扔掉，但又好奇远符的用意。

        散兵闭上了眼睛。

        “散兵，我进来了。”

        “重伤的人多吃些水果。”

        荧喝了一口咖啡，细细辨别了人影的态――这不是散兵的同事远符吗？

        散兵不想说谢谢，但出于礼貌，还是了谢。

        “等你能下地行走之后。”远符离开床边，乜了他一眼，“这两天还是好好休息。”

        老板还在化城郭陪他母亲，远符也只是来看他一下，见他还活着就离开了。

        意思是让他躺着等他坏掉吗。

        ――――

        “笃笃笃。”敲门声。

        香甜的果香充盈鼻腔，散兵：“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工作？”

        没有任何人在意他。

        而是远符又来到他房间问。

        “……”人偶不同于人类，严重损害不修复他是不会主动自愈的。

        是以，远符拎着一篮水果放在散兵床。

        而这一切，都被一直关注散兵的房门的荧看在眼里。

        他突然想笑，这样人人喊打的“风景”吗？

        “请不要用死亡逃避罪孽。生命都是难能而又可贵的，希望你在赎罪的路上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他怔怔望着天花板，突然有一瞬间的想法，胡牙要是真能把他从悬崖上摔死就好了，那样他的罪孽也算是结束了。

        依她之前的了解，目前这个世界还没发明出能用香薰毒死人的毒物。

        唔……那就等到明天她知这香是干什么的，她再考虑收不收。

        随后，人影消失于黑暗之中。

        人偶的情绪渐渐消沉下去。

        在床上破碎的人偶如是想到。

大，又似乎很小――他总是在受伤。人们惊诧散兵失足的同时又暗自活该，饭后谈资多了一件事情后又风平浪静。

        ――如果，他从未来到这世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