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有五条昭一个,不是在现在这种重要时候,羂索并不介意把自己真实面目给五条昭看,毕竟是五条昭。
“你觉得你能拿他来要挟我?一个死人而已。”
对方对危险感知锐,几乎是在五条昭刚要到的时候抛弃掉这个躯壳,在菅原真围追堵截中躲藏逃命。
但他靠着意志,生生按耐住了将这家伙碎尸万段的念,等着五条昭到来。自然,他也看见了五条昭的反应。
羂索目前使用的那个术式为控尸的傀儡咒术师找到了。
五条昭一怔。
恼怒:“你养的东西不怎么听话啊……不如我来帮你杀了重新找一只吧。”
“你找到我了。”
理智告诉菅原真,这是谎言,然而,五条昭最细微的表情,却让他无法否认。
他那颗不存在的心仿佛开始抽痛,酸涩,痛苦和暴憎恨一同影响着他的心神,假的,真的……
它给予肯定回答。
缩小包围,循着羂索的咒力残秽追踪。
羂索是傻了才会留在原地等着被逮。
菅原真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本想杀了这最后一肉,却因为羂索一句话而迟疑。
不是冒牌货……是——
“区域……”
“虽然很不想,但也只能暂时委屈你在里面一段时间了。”羂索看着骨碌碌落在地上
菅原真对羂索占据了的男人是谁,并不在乎。他停手,是因为羂索说,这个男人和五条昭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以五条昭魔的引力来看,确实也有可能。
涩谷就这么大,五条昭也不怕羂索能跑到哪里,反正有帐在,这战场已经成了一片封闭的区域。
舍弃了咒力换取极致的肉力量,称为天与暴君的伏黑甚尔,这一刻好像活了过来。
抵达的第一时间,他就看见了一个黑发的高大男人。
“甚尔……”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变化,冷下来,“羂索,不跑了?”
然而菅原真也不是好对付的。
论苟,羂索是不输给任何人的。他有充足的经验。
“越是强调,越是说明问题,你知有个词,叫盖弥彰吗?”他盯着五条昭。
他把菅原真当成是五条昭驯服的咒灵了。
同时,羂索也没有错过五条昭眼底的情绪变化,笑容加深。
很快他又想起涩谷还存活着的普通人和咒术师,打消了这个念。
很快就意识到,追击这种事他不擅长。
但现在不行。很明显,他们来者不善。
五条昭没什么动作,等着菅原真动手,在羂索还没察觉到的时候,菅原真已经通过多次的侵袭,捕捉到了残留在傀儡上的咒力,顺藤摸瓜去找羂索目前的方位。
而就在五条昭停顿的那一刻,羂索眼中的惊愕与疑惑很快消散,发挥出了最强无咒力的暴君力量的羂索越过菅原真,闪到五条昭面前,投掷出了一个东西。
五条昭于是笑了笑,看着羂索,一发咒力能量炸开,直接毁掉傀儡,没了眼线耳目,他不再耽搁,跟着菅原真留下的讯息走。
“禅院……”菅原真轻喃着这个姓氏,平安时代,他未曾在意任何存在的情敌,因为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把人抢走。
“什——”
“滋滋……”地面一坨黑乎乎的粘稠水泥一样的攀爬上五条昭脚,伸出一条手,拉了拉他的手。
很难说那一刻他的心情如何,无疑是充满愤怒和暴的——菅原真终究成了不是人类的存在,更容易被本能支。
【你敢动手吗?禅院甚尔可是akira喜欢的人……或者说,他心里最在乎的男人。】
他如今,已经不是强大的咒术师,连人都不是,缺失的那千年时间……是他没有参与过的。
五条昭眼前一花,时间像是停滞,无法抵抗的力和束缚感涌出,视野一片天旋地转。不过眨眼间,意识就断开了。
真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然而时过境迁。
菅原真,不过是被抛弃在旧时代的人,只有他,仍然紧紧攥着那点东西不放。
“找到了?”
菅原真和羂索的追逐战,最终还是菅原真略胜一筹。得到通知的五条昭抄着近路赶去。
“老东西不要脸……”无视被一堆普通人给阻碍,五条昭感觉自己都快被绕晕了。
他摩挲着下巴,开始考虑起了展开领域的可能。
放不羁的笑容如此的相似,而就在这时,男人眼神恍惚了一瞬,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羂索笑着说,神色坦然,一点也没有被到绝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