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成功觉醒了术式。

        好歹也能住几天旅馆。

        咒灵的想法本不能用正常人思维来衡量，脑子有问题就算了，还越来越有朝着病态方面发展，非人类的控制越来越强，缠得他都有些烦了。

        他摸了摸口袋，手机还有一半的电量，好消息是真人没对手机动手脚，定位不到他，坏消息是他没有顺平家的电话，联系不到人。

        “是咒灵哦～”咔哒咔哒把自己拼接起来的真人笑眯眯的，看着脸色还有些发白的顺平，有意吓唬他，“很喜欢吃人的那种。”

        五条昭光顾着躲真人到寻找他的分，却忘记自己不认路，躲着躲着就分不清方向了。

        顺平呢喃：“意思是……其实我并不普通吗，我…是有天赋的那一类？”

        任由脚下好几只真人分变成的动物扒拉脚，五条昭点：“如你所见，真人不是人。”

        “……大意了。”他四看了看，找了个公园椅子坐下来，叹息着，“我应该问顺平借些钱的。”

        五条昭有预感，如果再任由真人跟着，迟早有一天会发生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术师虽然少，但也比你想象中的多。而且不是每一个有咒力的人都能觉醒术式的，大多还是废物。”真人凉凉，给他泼冷水，“而且你以为这是没有代价的？小鬼，你可要考虑好了，万一觉醒不了，你会死呢。”

        如果自己拒绝，或许之后再也没有交集。顺平不想迎来那样的结局。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活在最底层的凡人有一天听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是特殊的那个，就此开启了传奇，人生不再平凡。

        他看了五条昭一眼。青年抱着双臂，静静看着他们，脸上神情没什么波动，宛如亘古不变的神袛，顺平这下才知为何他在第一眼，总感觉对方与他离得太远，为何对方眼中隐隐的傲慢从何而来。

        被当成工人的真人十分不乐意。

        他的想法是把真人甩了，咒灵这玩意就算外表看起来正常，也不能单纯对待物的方式，谁家物会说话有智慧还时刻对你发癫啊？

        现实当然没那么离谱。

        咒灵的存在对顺平而言很陌生。五条昭给他讲解了咒力、咒灵，只有拥有咒力的普通人才能看到咒灵。

        摆脱了真人这么个粘人玩意，五条昭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像真人自己说的，没了价值的人类就没用了——如今换到他上也是如此。他不想对五条昭而言，也变成没有价值的东西。

        “真人先生是鬼……还是妖怪？”

        ……

        真人在

        他和自己是不同的。他们本是两个世界敌人。

        “……奇怪，手机地图导航功能什么时候出现的来着？”他挠了挠下巴，模糊间感觉有点错乱，但实在想不起来。

        “真、真人先生……？”

        顺平不是不知真人藏着的恶意。他能感觉到，对方等着自己失败，或者因此退缩。可他想试一试。

        他几乎是本能的就想要扭曲手中的灵魂，但他想到了五条昭，瞬间克制住了作为咒灵的本能。吉野顺平的灵魂在他手中透过咒力改造了大脑。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有手机导航这玩意，知自己所地方。

        顺平犹豫的时间里，真人又兴致地伸出手，“不怕死就来吧，顺平，要不要赌一把？”他低声诱哄着，“赌赢了，从此你就脱胎换骨，有了变强的资本……”

        “早知就不搭理他了，果然是个变态神经病……”

        真人这次，终于成功碰到吉野顺平。

曲、四肢膨胀，而后“砰”地一下分裂成了好几个，完全不是人类能够到的程度。

        这句话听起来像骂人。但确实是事实，顺平理解了他的意思，虽然有点怪怪的。

        因为涉及到有关这方面的内容，都不记得了，所以五条昭将有关术式的教学丢给了真人。

        智能手机上联系人一栏空白，五条昭感觉自己就跟一张纸一样，茫然得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