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不知对方不是人。

        花御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是由这个人类占据主导地位的。明明真人才是更强大的一方。

        五条昭感到奇怪：他也没怎么欺负对方啊。

        但这个时候，他的意愿并不重要。哪怕是不喜欢，青年也不会在意他的情绪。

        想要看真人想什么的五条昭跟着对方走了，然而一连几天，除了对方看见他莫名兴奋，用令人不适的眼神打量他以外，五条昭待在这栋烂尾楼，安然无恙。

        好不容易才能得到靠近许可的真人伸出手，指尖碰着青年纤细的手腕，试着往上摸却被甩开，只能可怜兮兮地，用手指轻轻搭着他的指尖。

        “别看花御了。”真人说，因为好几次五条昭都在他要贴贴的时候表现反感，真人这次试探地将脑袋凑过去，没有被推开，便枕着五条昭的大，“我比花御好看，看我。”

        “不需要你那么多，花御，这是我的事情。”然而真人并不觉得哪里不对，“要不是昭说无聊，我都不太想让你见他……”

        这个人类，除了好看，气息令咒灵喜欢以外，花御并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好像自己才是养着真人的一方，而且还是在养一条小狗。

        花御表现得倒是正常，对他不冷不热。然而大概是五条昭打量的时间太长，真人不高兴了，又挡住他的视线，不给他看。

        这个陌生咒灵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作为被咒灵养着的当事人，五条昭没什么想说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真人，你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蓝发男看起来很天真，对他尤为感兴趣，五条昭却微妙的感觉到了不怎么掩饰的恶意。

        随着时间逝，真人越来越粘人，每天都想跟他贴贴。被他受不了拒绝好几次，甚至都动手了，对方生气但不会伤害他，本来两人之中真人是占据上风的，但之后越发气弱，多次主动退让。

        对他太关注了，莫名的兴奋，五条昭明显的能感觉到真人的情绪，变化极快且不稳定，但对着他的时候几乎全是喜爱、愉悦，让五条昭有种错觉。

靠近、想接……

        【真人？】花御不敢相信，为人类恶的真人居然会对人类出这副模样，【你未免有些太过喜欢这个人类了，这很糟糕。】

        五条昭视线往下，落到真人脸上。如真人所说，他的外表看起来和人类别无二致，也是符合人类审美的好看。

        他还以为对方是打算对自己下手，毕竟看起来真人就不像好人，像变态杀人犯。

        “你一边去。”五条昭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真人没有抵抗，顺着力挪了挪位置。

        如果不看真人非人类份，五条昭是找到一张免费饭票，还是被咒灵养着的。

        “为什么你们都是咒灵，差别这么大？”五条昭好奇地问。

        也算变相解决了温饱问题。

        从他被真人带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那天五条昭原定计划是前往东京，半路上被这个自称真人的家伙给劫持……也不对，他其实也没怎么反抗。

        鉴于真人不知哪搭错了，经常变成各种小动物出现，五条昭怀疑自己是受到影响才会将人物化。

        绝对是真人不正常。

        也不想让花御靠太近。

        说来也奇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态度就不太对劲――

        那些丑陋的玩意是咒灵，也就算了，真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居然也是咒灵？

        花御发现这个人类并不害怕，而且，真人宛如被驯服的物一样的表现令它心惊。

        结果真人没有动手，反而自爆份――这家伙连人都不是。

        现在又来一个，看起来还是认识的。五条昭就想看看咒灵到底是不是都是这么……过分热情到有些变态的。

        这下没有真人挡住视线，五条昭终于看清了来人，也不对，是咒灵的模样。

        可就算是这样，真人也一副开心的不得了的模样。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小朋友，笑得比得了糖果还要甜蜜。

        而转对着花御，却瞬间变了脸色。他没有回答花御的询问，看得出来，他是不太想让花御出现在这里的。

        “别靠太近，你会吓到他的。”

        有种扭曲的艺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