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昭却没给他反应机会,伸出手掐灭了烟。
呛人的烟雾顿时散去,两人的面容毫无遮掩地了出来。
“也不是不行。”他说。
“什么……?”伏黑甚尔声音迟钝地,反问,鼻尖嗅到清冷的雪一样的气息。
“「天与暴君」,听起来就很好用不是吗?”五条昭微笑着,蓝色眼睛望着他,“那么,当我想要握住一把刀的时候,能不能理所有阻碍我的东西?”
“啊――”这下,伏黑甚尔回望着他说,“当然可以。只要是你不怕刀刃反噬。”
“反噬,听起来很危险,你会吗?甚尔。”
“……”沉默了许久,伏黑甚尔听着那人笑的语气,仿佛正在剥离自己所有坚铠甲、出内里的凶兽,垂下颅,“我不会。”
只要你还需要我,只要……
这段关系还维持着。
但五条昭却不认同包养关系,说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一个付钱,一个干活。
“我比较喜欢雇佣这种说法。甚尔,你觉得呢?”
“哼……随你喜欢。”伏黑甚尔不打算跟他浪费口,在之前好几次试探中,发现这人实在是过于迟钝了。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各种意义上,都是很干净的一个人。
无人知晓,诅咒师口中可怕的“天与暴君”早已有了所属,就像是被套上了项圈的野犬,对着主人所指的方向出爪牙。
只是……到底是不是这样,谁说的清楚呢?
五条昭也就当有了一个好用的工人。
虽然他和甚尔认识的很早,但是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甚尔这个格……正常。
“只要甚尔够听话。”他摸了摸黑发男人的,很快将手收回去。
伏黑甚尔却攥住他的手腕,指尖绷紧,最终在五条昭疑惑的视线下松开手,隐去所有想法。
“听话?”他鼻音哼了一声,嗤笑,“我这还不够听话吗?如果你想,我更听话些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愿意。”
他暗示地了。
可惜五条昭没注意:“我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先别去赌,你都赌了几十次了……这样钱再多也不够花吧?”
养了这么一只吞金兽,实在是一种烦恼。虽然五条昭不差钱,但他本人还是比较节俭的,毕竟物并不重。
花钱大手大脚的伏黑甚尔每隔一段时间就找他要钱。定期汇到卡里的金额不够用,甚至偶尔还接点外快,当然会提前跟五条昭说一声。
但是这一次……伏黑甚尔带上了私人情绪。
他对六眼的嫉妒压抑不在,最终还是动手了。不仅如此,还有那个夏油杰。
他讥讽着那些“天才”,想要将他们踩到脚底下,尝尝自己曾经的待遇。但这里多少也掺杂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