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在前交叉，手背上的脉又又明显。

        「爱美？」

        珍珠反而严肃起来∶「爱美，你是认真的？」

        「你便是爱美吗？」爱美这才留意到大束鲜花後面的面孔。那是张陌生的男面孔。是张饱历风霜的脸，岁月在秀逸的面庞上明显的刻上了无情的烙印，不过仍然可以看不出，这人在年青时一定很好看！

        慢慢的爱美竟然生起昨夜偷看「Ａ片」的动情感觉。那手背上的轻轻摩，竟像可以出情的火花。她心中忽然浮现起珍珠的「告诫」∶「千万不要动情！要尽量的拖延时间！」爱美心中一震，飞快的抽回玉手。

        他仍然保持着微笑，不过笑容可十分的僵∶「当然，你必须把定金退回给我。不过这束鲜花你倒可以拿回家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出得起钱！他虽然指定要女！（而且必须是真的女，不是「再造」的赝品。）但他愿意付出的价钱却是正常的五倍！光是先付的定金已经足够买下这名贵腕表。而且不需要陪足他一整晚，只要由晚饭後到午夜的十二点就成了。这刚好符合了爱美的如意算盘。

        爱美上坐到他的边，将躯紧紧的贴在他的上，嗲声嗲气的说∶「不要恼嘛！查理哥！人家还只是第一遭┅」水汪汪的的大眼睛，似在诉说心中的羞赧。

        爱美又再看了看腕上的名贵手表，她有点不耐烦了。忽然间有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好一抬，便看到一大束的鲜花。

        「你┅┅！」查理一愕，语气中已有怒意。

        接下来，珍珠为爱美安排了这次交易。她特地为爱美挑选了一个又老又瘦，看来没七十岁也有六十九的男人。珍珠说老年人大多数都是「有心无力」的，据她的经验，只要先用口为他们发一次，他们多数无法再卷土重来的。要是好运的话，说不定爱美不用真的失去女就可以混过去了。

        的确，男人的相貌比照片上的年轻，看来只有五十来岁。面上的皱纹像古老唱片上的磁轨，深刻的纪录了他的大半生。爱美从没有想过自己老了之後会变成甚麽模样。老，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青春少艾，毕竟还是太遥远了一点。

        「查理！」男人说∶「我的朋友通常叫我「查理」！」他伸手抚在爱美的手背上，爱美很自然的想缩；不过只是一下，她上忍住了，没有缩开手，柔顺的让他握着。

        「我┅┅」她低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想起了珍珠的「忠告」。她用稍大的门牙咬一咬下∶「我只须陪你到今晚十二时，是不是？」男人眯起了眼睛，点了点∶「是！」

        「你已经见到了我的真人了，我现在给你一个最後的机会反悔，取消今次的交易。」

        爱美回想起昨晚。珍珠特地为她找来了一套虚拟视像光碟，是一套十分骨的「Ａ片」。珍珠说要先为她补习一下，在真实的虚拟画面中，爱美第一次接到男人的官。她的父母一开始已计画将她嫁入豪门，因此对她的教极严，从小读又是全女班的寄宿学校；爱美本很少有接男的机会。当她第一次看到昂首吐吞的大肉棒的时候，那种惊天动地的震撼真是不可言喻。

        爱美用可爱的大门牙咬着下，无比决心的点下。

玩笑了？」爱美跺脚嗔∶「人家没有骗你！我还未试过┅┅的！」声音渐小，几乎要把耳朵凑到她边才可以听清楚。

        爱美再问∶「只要到了十二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可以上离开？」（她当然不会说∶「就算你仍然不能取去我的贞，我也可以离开？」。）男人面上的笑容更盛∶「是！只要时钟一到达午夜十二时，你便可以上离开。」他从上衣掏出了一个纯金的古老佗表，「的」的一声打开了表盖。那是只很古老的佗表，爱美看到表面上只有一支针，停在十二点钟的位置。

        「噢！对不起。」爱美回过神来，羞涩的说∶「你┅┅你比照片上看起来年青些。」

        爱美犹疑着，金钱和贞，究竟那一样较重要？

        （注∶在廿三世纪，因为营养良好和医药发达，蛀牙已经完全绝迹了。所以绝少人的牙齿会不整齐的。）

        「那麽？」老人的笑声猝然静止，皱起眉专注的说∶「小妹妹，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

        得到了男人的保证，爱美放心了。她上堆起了可以把冰雪也化了的灿烂笑容∶「我再没有其他问题了。┅┅先生！」

        结果她和珍珠一面看虚拟电影，一面在床上互相抚起来。这还是她们的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爱美仍然有点面红耳赤。

        「五点钟了。」

        「哈哈！」男人开怀的笑起来，可以看到他的牙齿不很整齐，而且有份已失去了∶「小妹妹，多谢你的恭维。我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他的声音也还很年青嘛。

        那是金色的卫星玫瑰！是最名贵的品种！爱美觉得它那扑鼻的香气其实有点儿俗气；但她还是很高兴─这花是最贵的。

        「你很美丽！」查理赞美着，手在爱美的手背上缓慢的抚弄着。糙的肤令爱美很不自然；而且那这种异的接，对她来说亦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