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压就没有往那想过,封言臻的话几乎颠覆了他二十年来所接收的一切。
于是他渐渐遗忘了母亲对付妾室的狠辣以及父亲去妾室那歇息时母亲垂泪的模样,而母亲仿佛也忘了他以后的正妻该如何面对他的妾室。
夏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入了心里,宁嘉禾大笔一挥,夏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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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在哪里呢?我还能再遇见你吗?”
“一定要找到她!”
十五岁那年,母亲给了他第一个通房。
“你说什么,只是住了一日便走了?”
“如果你喜欢的姑娘边有着好几个男子,她和他们也有亲密的关系,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寻着这条线索,宁嘉禾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夏这边提着行李住进了程毅桁名下的宅子,距离将军府倒也不远,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有,她也就安心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让人去寻找夏了,他倒是目标明确,直接找了京城里比较好的客栈这两日是否有貌美的女子独入住。
也许他该主动出击,去寻找夏,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要找到她,然后请求一个机会。
是啊,如果夏边有着好几位男子,他肯定会嫉妒、会伤心。
“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呢?既然我们会嫉妒,她们自然也会嫉妒。男子可以纳妾,我觉得本来就是陋习,说是传宗接代,但自古以来庶子就不比嫡子高贵,家中妾室甚至可以买卖交换,这是为了传宗接代吗?这分明是为了美色!”
“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她受伤?让她的善良、活泼、俏一点一点消失在后宅争斗中?”
“那还有线索吗?”
“继续去找,我给你画像。”
这样想着,宁嘉禾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
他和朋友常去青楼,饮酒作乐,写诗弹琴画画,被人称为风才子,颇为自得。
宁嘉禾继续询问。
他以后肯定会是朝廷的栋梁之才。
这是一个轮回。
至于宁嘉禾有没有找到夏呢?暂且不提。
“听小二说是住到朋友府上去了。”
可惜他现在连夏在哪里都不知了。
如果他改了,把通房和妾室遣散,夏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宁兄,若是你想不通,你还是不要招惹夏姑娘,她不是那种会妥协的人,她生来就是自由的,即使是在男子掌控一切的地方。”
可惜……
封言臻很通透,他显然看透了夏的灵魂,唯一可惜的是英年早逝,不过这点也被夏阻止了。
宁嘉禾被封言臻一番话语说得沉默了。
不过即使是湛的画技也无法还原她独特的气质,略微带着死板。
“没有。”
此时就算是后悔也晚了,宁嘉禾恨不得回到遇见夏之前,再狠狠的给自己两巴掌。
他也见过母亲垂泪,见过母亲置妾室,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跟父亲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