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手势,两个暗卫飞去银叶旁,往银叶嘴里团白布,拖着手脚押下去了。
一滔天怒火席卷周,沈阶恨不能提刀将宋行楷大卸八块,再一剑死杜窈窈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窈窈……”宋行楷担忧地望着杜窈窈。
他踱两步,正正地质问宋行楷,“那你双手为什么放在她肩背上?”这是拥抱的姿势,不是扶人的动作。
“你是哭永宁候还是哭阮氏?”沈阶嗤笑,“怕不是喜极而泣!”
小丫鬟面为难,“许是赏花……”
出宋府,杜窈窈看见严谨,问:“大人呢?”
杜窈窈不敢挨他,轻声哄:“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他平常……对你也是这样吗?”宋行楷迟疑地问。
杜窈窈抢:“刚刚我在哭,表哥安我。”
沈阶不可能放过她,杜窈窈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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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泛红,像刚哭过的样子。
跟夫淫妇计较太掉价,他抚掌冷笑,“家丧期间,看不出二位真够兄妹情深啊!”
纵是无人打理,桃李芬芳盛开。风起,粉白花簌簌而落,漫天飞舞。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领人过去。
宋行楷温声:“沈大人多虑,表妹与我关系清白,仅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他冷冷地留下一句,拂袖走人。
杜窈窈仰脸,宋行楷低,两人情脉脉,一副上要亲吻、要脱衣、要干柴烈火的样子!
“不要为难!”宋行楷劝。杜窈窈跑远,他后面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嘱咐散在风里。
沈阶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紧,想一拳挥在宋行楷端正的脸上。
宋行楷抿嘴,寻找措词。
哪怕宋行楷是清大哥哥,是她现代的白月光,但杜窈窈从没盼望阮氏死,给她挪位置。
胳膊被他攥得生疼,杜窈窈忍痛摸他的手,“过去的事不要提,今天是场意外,我祭奠完了,我们回去吧。”
沈阶的毒,杜窈窈常领教。他怎么能当宋行楷的面,说她为阮氏的死感到高兴?
两棺木停在前厅,杜窈窈去后院干什么?沈阶问,“在后院什么?”
真是得理不饶人。杜窈窈咬着下想对策。
沈阶眉目顿时如覆冰霜,冷声:“带我过去!”
他没有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杜窈窈感觉他比发火还吓人,仿佛平静的海面底下着惊天骇浪,随时能把她淹没溺死。
严谨指个朝东的方向。
沈阶一步一步踏近两人跟前,长臂一伸拉过杜窈窈,状若贴地问:“上回摔在表哥床上,这回摔在表哥怀里,窈窈你说,你怎么这么会摔呢?”
沈阶怒目盯她,眼里如有两簇火焰把她狠狠烧死,“你的好表哥有情有义,你留在永宁侯府随他们殉葬吧!”
宋行楷不紧不慢地站起,解释:“表妹摔倒,我扶她起来。”
沈阶一把松开她,自袖中掏出一方白帕,慢条斯理地拭手背,“和表哥亲近完了,是该回去了。”
“宋世子……”
她忍不住驳他,“你当别人跟你一样冷血无情。”
沈阶老远在花园门口看到银叶,银叶似想通风报信,他目光凛冽朝她望去,银叶吓得动不敢动。
“赏花?”沈阶不信,“她和谁一起?”
她猜测银叶可能被沈阶抓走了,怕有不利,和宋行楷告别,“我得回府去找我的婢女,哥哥你多保重,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不是说肚子里有小公子吗?”见杜窈窈步伐飞快,严谨撇嘴,“现在的女人,真会骗人……”
那是回府的路,杜窈窈小跑赶上车。
“回去说什么?”沈阶毫不客气,连嘲带讽,“你们两兄妹没叙完旧情,我可以留段时间给你们继续?”
魔音入耳,杜窈窈循声侧望,沈阶赫然立在几丛绿枝后面。
“没,”杜窈窈照实,“生气了比较难哄。”
她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推开宋行楷。
沈阶在两株花树中间,看到一男一女席地相拥的影。
“没事。”杜窈窈镇定心神,四逡巡,不见银叶的影。
语意夹枪带棒,姿态傲慢嫌恶,连手的帕子,故意扔在宋行楷脚下。
沈阶一人进去花园,其他人留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