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死活不认,“夫人,婢是冤枉的啊,夫人不能帮亲不帮理,沈夫人谋害小姐,婢愿以死明志!”
说完她牙齿一咬,嘴中鲜血四溅,面目狰狞着,怆然一声倒在地上。
护卫检查秋月口,再探鼻息,向姜夫人禀明,“此婢已死。”
“秋月畏罪自杀,拖下去吧。”姜夫人挥手,一句话定下秋月罪行。
她转向那三个仆妇,质问沈阶,“阿阶,你夫人不准下人救书琬,是怎么回事?”
沈阶笑:“我也想问问,这三个妇人和秋月什么关系,或者说,与秋月背后那人什么关系?”
有两个仆妇拼命摇,吓得泣泪直,唯有一个长脸的妇人,望着秋月在地上留下的那滩血,悲痛难抑。
姜夫人使个眼色,护卫下三人口,两妇嗷嗷大哭,瑟缩着远离长脸妇人,大叫:“夫人,张妪,张妪是秋月的干娘!”
杜窈窈看过去,张妪正是给她们撑船的仆妇,佯装救林书琬,实则想把林书琬按水下淹死。
此刻这妇脸色灰败,泪糊满面,全无在水中的泼横狠厉。
张妪与秋月的关系已明,姜夫人不用再审,追问:“谁指使你们加害小姐?”
张妪无声落泪,哭泣:“老妇和女儿被人所,愧对小姐,愿以死谢罪!”说着往案几角上猛地一磕。
俩护卫按住张妪,姜夫人问:“你们被谁所?”
张妪咬不答。
沈阶插口,“舅母可派人去她们住,找找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张妪闻言一下恐慌,姜夫人命人立即去找。
片刻,护卫抱来一个腌菜坛子,放在正中。
“这是什么?”姜夫人好奇。
护卫掀开坛盖,一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姜夫人走近,杜窈窈伸张望。
只见乌沉的坛子里,赫然装着一只白骨森森的人手!
护卫回:“这是在这妇人床底发现的。”
姜夫人审视张妪,张妪掩脸,嘶声痛哭。
沈阶不顾恶臭,近距离端详一会儿,揣测:“像是男人的手,年轻男人。”
他望向张妪,“是你儿子的手吗?幕后的人送给你的?”
张妪微不可见地点点。
“许是被人抓了什么把柄,不得不为。”沈阶对姜夫人说。
他请姜夫人摒退下人,审问,“是宸王吗?”
张妪抱发抖,颤声哀求,“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沈阶坐下,抿一口茶,提醒:“宸王一贯手段阴私,上次掳走窈窈,这次针对表妹。舅母需在府中多加防范。”
夺位之争,双方覆巢之下无完卵。姜夫人颌首,命人把张妪拖下去乱棍打死。
杜窈窈刚见秋月自尽堂前,随即张妪要被活活打死。虽知罪有应得,但人命如此轻贱,她不由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