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的心扑腾一。乖乖,这人咋长这么一双好眼,和面貌一点不符。
晚上小翠伺候杜窈窈洗脚,才将心中的疑惑吐出。
小翠一愣,“怎么了?”夫人隔断时日会来西市更换下口味。
一个男人这样看一个女人,其实是雄对雌的一种霸占有。
小翠没念太多书,直白地形容,“想杀人的那种凶……”
崔六与她素不相识,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她?
“你!”
她揣测不定,问,“怎么个凶法?”
小翠弄不懂。
她脑海里浮现沈阶从前看向宋行楷的眼神,阴森狠厉,恨不得将其一刀死。
杜窈窈心里咯噔一声。
杜窈窈一怔。她见到的崔六多是敛首低眉,沉默寡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下口气找补,“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呀,你认为有理,你找夫人说去呀。我就是个丫鬟。”
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一双眼睛清澈深邃,睫黑长,如两弘深不见底的幽潭,引人入胜。
“它不吃,就来回凶巴巴地看……”
杜窈窈偶尔吃上一回,不敢吃多,买的东西大分进了小翠的肚子里。
“崔六”抬起下颌,眼眸微眯。
又凶又着她不准吃辣的,只有那一人。
小翠不懂,她懂。
他发现了她?
小翠买好,一手持着串串、一手端着冰碗上车,却忽然被崔六叫住,“你竟买这些给夫人吃?”
小翠担心自己再跟他杠,对方能毫不留情杀了她。
惊艳之余她起一的鸡疙瘩,“崔六”目光冷而犀利,似冰雪中出的剑。
西市这边许多小摊,卖煮串烤串的,卖油炸鱼干的……洒上辣椒粉或孜然粉,别提多开胃了。完了再加一份水晶冰碗,去辣解腻,舒爽无比。
“崔六”嫌弃地瞥了眼小翠手中的吃食,正色:“夫人是孕妇,而且吃辣对女子不好。”
“古怪?”
“他的眼睛好看……”小翠迷惑,“可他有时看向夫人您,眼神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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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像……”小翠支吾地想着比喻,“像俺家以前养的大狼狗,看着一块被别的狗咬过的肉骨……”
小翠回忆:“他很凶,的还多,说您是孕妇,我不该给您买那些吃食,女子吃辣对不好……”
铺子里的吃食口味清淡,杜窈窈大半年胃养好不少,她又馋鲜香麻辣的东西。
她才不会告诉外人,夫人是假装怀孕。
“想杀人的凶?”杜窈窈复述。
一个穷酸的夫,啥不知情,净摆贵人的谱。小翠圆眼一斜,“夫人就爱吃这个,你得着么你!”
他材高大,笼住小翠。小翠借机看清他的面容。
直觉不对劲。
这日同往常般,杜窈窈乘车逛去西市,命小翠给她买些解馋的零嘴。
“崔六”不屑地扭,扫过车帘时眸中掺杂着些意味深长。
“夫人,我们家新招的夫,他、他有点问题……”
难“崔六”不是崔六……是扮成夫的沈阶吗?
杜窈窈合上手里的游记,“什么问题?”
这夫,不,武夫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