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窈的眼睛清透澄澈，鼻子和嘴纤巧正，不像这女子用脂粉修饰，才得几分形似，且眼里透着一老练的世故和风尘。

        林书彦不擅说谎，眸光闪烁，不敢与人对视。

        “你知她像谁吗？”沈阶问。

        林书彦叹气，“我不知你了什么伤了她，能让她对人说出‘只要能帮杜文武，财色任取’的话？”

        沈阶继续下个问题，“你是不是知窈窈的消息？”

        他连夜向皇帝请假，上疏一封科举舞弊案的奏章，快赶往青州。

        沈阶嗤笑，他半个字不信，直截：“窈窈在哪儿，是不是在青州？”

        “财色任取？”沈阶惊讶，杜窈窈她把自己当成低贱之物交换吗？

        林书彦掩饰，“是宋行楷出面请我帮忙。”林书彦任国子监博士，宋行楷曾翰林院学士，两人从前有过点之交。

        林书彦一怔，缓慢摇。

        他探听的消息，沈阶在几大查案门一手遮天，科举舞弊一案，皇帝透，全权交给沈阶理。

        “你灵台寺的长明灯怎么撤了？”沈阶连连发问，“青州谁人给你来信，托你插手杜文武一案？”

        世人若知，林家的表兄弟找女人找了类似模样的，指不定如何嘲笑沈阶，诋毁杜窈窈。

        林书彦回避，顾左右而言他，“表兄如果真心惦念表嫂，那便对杜文武从轻发落，这是给表嫂最大的宽了。”

        他答应，“我送她走。”

        室内寂静，他歉，“对不起。”

        林书彦不说话，示意阿泠裹着被子先出门。

        林书彦自知阿泠的容貌不能外，易引起闲言碎语、风逸闻。

        思量杜窈窈信上写的内容，他规劝，“倘若你没那么喜欢她，能不能罢手放过她？”

        “放过？”沈阶咬着两字，直到尖渗出血，“不可能放过，除非我死！”

        他接着解释，“我作为表弟，给表嫂供长明灯不合适，正想找个机会，提醒表兄去持此事。”

        林书彦后退两步，对沈阶的冷酷无情耳闻已久。

        “三天之内，”沈阶将剑入鞘，放狠话，“要么我杀了她，要么你把她送走！”

        纵不是杜窈窈，林书彦觊觎表嫂的不之心证据确凿。

        “放过她吧。”林书彦低声求，表明己意，“我只想帮帮她，财色不敢奢求。”

        南诏之行，京城传闻杜窈窈被匪徒所害，鲜少人知其中发生什么隐秘。

        沈阶没有回话，只：“三天之后，不要让我在京城，再看到这个婢子！”

        沈阶心中有数，冷笑威胁，“你不说，我就把宋家人和杜家人都抓过来，一个个严刑拷打，总能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