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没放热,京城传来一则惊天霹雳。
一方砚,这么大反应?
“怎么了?”小翠迷怔地挠。
“穷酸!”商贩啐,“买不起摸这么久,孕妇真是晦气!”
叶莹姿袅娜地送吴兴太守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权男人的格局,放手让自己的女人喜欢的事。女人挣得一番事业声望,男人再来八抬大轿迎娶,多有面多风光……”
杜窈窈过两日去别的地方买了砚台。
杜窈窈没有回答,自嘲地扯,将眼泪生生憋回去。
几日是古代举子考试的日子,她作为妹妹,合该给杜文武挑份礼物。
“沈相和叶姑娘是青梅竹,太子在和宸王夺嫡中胜后,沈相立换了吴兴太守,为叶姑娘报仇。”
“炮架子是什么?”小翠奇。
引得不少年轻儿郎唏嘘张望。
……
“不知啊。”杜窈窈叹息,风掀起她帷帽的白纱一角,晶莹的大眼睛里水光涌动。
“真漂亮啊,有才华有气质,我是相公我也爱。”
……
“夫人,您怎么又不买了?”早上明明看到她揣了两百两银票。
杜文武因科举舞弊,连同考官,一并入狱了。
叶莹盯着人群中一个略为熟稔的背影,她瞠大美目,怀疑是故人。
……
杜窈窈是小翠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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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还嘴,“今天不买,我们说不准明天买,你少狗眼看人低!”
转瞬又见女子抚着大肚上车,眨眨眼,可能看错了。
她快步追上杜窈窈。
两边摊子逛了逛,杜窈窈看上一方岭南的端溪砚,谈好价钱,一百两银子。她正付钱,忽闻院门一阵吵嚷。
“夫人,这方砚台您还要吗?”商贩见摊前女子久久不动。
四周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美则美矣,传闻叶姑娘的姿色不如沈相的原,那个才叫国色天香。啧啧,可惜红颜薄命……”
美人常有,丞相的女人不常有。
小丫追上去,换个话题,“夫人,您说沈相的原该多好看啊,国色天香,难比夫人还美吗?”
“约摸两人早互生情愫,那嚣张原死了倒好。话说,沈相怎么不娶叶姑娘呢,反放她回家乡?”
说来托沈阶的福,他估计去年让人在青州乡试中放了水,杜文武今春有幸能去上京参加会试。
杜窈窈浑然无觉,转朝车走去。
“再标致的脸子,只是男人边一副可有可无的炮架子。”
“今天没带够钱,不要了。”杜窈窈怅惘地拂了拂手,“抱歉。”
“不想要了……”杜窈窈轻声,语意艰涩,“再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