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黎昼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后简短地报了个地名：“天泉居。”

        「不过你为什么要认识她啊」

        「嘻嘻嘻」

        完这些后，她从桌上的零食盒里找了几块Venchi递给周思辰，和他说自己要抓紧一切时间题，一个小时后就要去考场了。

        考试在18:30结束，在交卷的一刹那，黎昼就知自己的笔试分虽然进面试问题不大，但恐怕是无法出彩了。

        「和她相什么」

        其实她不想哭，反倒觉得有点好笑。她质问自己：

        就连代表笑声的拟声词都是一致的。

        “嗯......我不是很喜欢张华珊，甚至可以说，我烦她的。”黎昼刻意斟酌着用词。

        「我今晚去闻苍时那里      十点前没给你们打电话就直接帮我报警」

        ――――――――

        几乎是在周思辰完全关上门的那一刻，黎昼蜷缩在椅子里，开始努力地尝试呼，却始终感觉周围的空气无比稀薄。她陷入了恐慌之中，刚才看到的那些字句和记忆中的对话几乎完全重叠。

        「今晚有申请物理的同学请吃饭      不用来接我啦      晚点回去^^」

        「行为讨厌情商低」

        「我觉得还好」

        「你不觉得她情商真的很低吗」

        黎昼看到周思辰发了一个自己分享给他的，黎团团的表情包。

        征得司机同意后，她打开车窗，从装了一堆资料的小羊carryall中翻出电子烟，边晚风边抽着。

        她没再多想，径自向考点所在的大学校门走去。

        「今晚有时间吗      七点到      继续」

        「所以你为什么讨厌她啊」

        黎昼照这些指令了。

        「这是谁家小猫？很像我讨厌学生的小猫」

        黎昼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吃的药已经开始起效，她感觉自己现在舒服了许多，于是对周思辰笑：“你都脱离苦海了，现在来关怀我了？”

        但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以往那些人的言论会被她曾经关系最好的助教使用？...啊，虽说那些人之前和她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好叭，那只能说明你们还不熟」

        周思辰喃喃：“奇怪，你们怎么都不喜欢对方啊，张华珊前两天才和我说她讨厌你......”

        周思辰有点被她的脸色和神情吓到，于是直接拿出手机，调到他和“助教-张华珊”的聊天框，划到对话开始的位置，递给黎昼。

        「越相越讨厌哦，嘻嘻嘻」

        周思辰又发了一个表示疑问的表情。

        「而且很怪」

        于是，她脸上残留的那一点笑意也消失了。

        她没再想下去，理告诉她想这些东西完全无用，‘黎昼’现在应该的事是再吃一片阿普唑仑，然后拿出知识点整理本再梳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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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句发给裴聿珩，第二句发给闻苍时，最后一句发到了原晚柠和温芋的三人小群里。

        看到最后一行，黎昼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呼要停止了。她几乎是凭着本能问周思辰能不能让她把这段聊天记录拍下来，周思辰同意了，黎昼便抖着手努力的把每一个字都拍清楚。

        「因为她就是很令人讨厌啊」

        在进考场前，她发了三条信息：

        黎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Carmen这分会写的长一些，有五个篇章，每个篇章都有4-8章，因为我存稿已经把Carmen三十多章全写完了哈哈哈，有一些细节需要表达。

        小黎不愿意承认，但她其实是很脆弱的一个宝宝。在周来前是焦虑和双相的躯化，来之后是c-ptsd的症状，吃的药是治疗焦虑/双相的。这两种一般没有固定服用时间，医生会直接说烦了就吃。

        “她......张华珊，她怎么和你说的？”

        有人推开她自习室的玻璃门，黎昼抬看去，是申请物理系的周思辰，已经在18日考完了PAT。

        黎昼垂下，有水滴落在草稿纸上。

        黎昼，你不是说几乎已经可以走出那段阴影般的日子，可以一笑了之了吗？现在遇到类似的情况却还是这副脆弱的样子，装给谁看呢？像你这样，所谓的弱者有人心疼吗？

        在都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黎昼才放心将手机进包里，拿着证件袋和笔走进考场。

        她哭了。

        「这个我也不喜欢，她也喜欢用」

        “脱离什么啊，我Alevel还没考完呢，又要准备面试。”周思辰也笑，“哎，我刚刚在助教办公室看到张华珊了，感觉她肚子好大，不知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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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昼听到自己的声音，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