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交往后,和裴献林上过床,很多次,开始是你去国外交那一个月,然后生病住院我也和他上了几次床。”
林随没有拒绝,目光也不曾停留在裴文脸上。
男人颤抖的怀里,林随像一已经僵的尸。
可为什么痛都是林随受着。
像被剃掉刺的玫瑰,像被剪掉叶的仙人球,和碎在地上的阳光。
很奇怪,一向高高在上的裴文怎么会有这么卑微的语气。
被依赖,被信任,被填充。
轻得像一句被风散的叹息。
林随没有焦距的双眼放空在不知名的某点,他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去反应裴文短短的几个字。
“裴文。”
裴文没办法得到他,但是却能疯狂地向他索取。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林随终于咽下最后一点骨灰,又或许是裴文无意识加深的拥抱力度快让林随窒息,林随轻轻说。
裴文感到心像是生生被人挖走一块,拥在林随背后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胡乱地吻着林随的脸颊。
林随曾送他一只戒指,和裴文拥有的其他首饰比起来,显得寒酸,甚至预想的无名指也因为金钱的限制无法买到合适的尺寸,只能刚好套在那节断过的尾指上。
从前裴文以为裴献林掌控的只是一叫裴文的傀儡,可林随偏偏要在他心里种下一棵冲破囚笼的种子。
他爱上林随那一刻起,他也绝望地发现裴献林控制的是一个叫裴文的人。
只是轻轻的拥住了他。
裴文仿佛听见了,也许没有,他再次轻轻抱住了林随。
细细的一圈,却好像锁住了断裂的深渊。
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他总是沉默而孤独,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好像能够包容一切被摧毁的望,只有在面前,那片纯白的沙地才慢慢从一片黑海中显出来要命的柔。
裴文不敢再动他。
等到裴文呢喃的歉声越来越小,林随又轻轻开口。
再次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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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又急又心痛,着林随下颚想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又怕动作太重弄疼了林随。
可林随却死死咬紧牙齿,干涩的粉末卡得他咙发,想要咳嗽的剧烈生理反应被他生生忍住,额上青暴起,即使维持着快要窒息的感觉,他还是一下一下动着结把骨灰送进胃里。
“裴文,我们分手吧。”
也许比第一次更加没有情绪。
“裴文,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对不起......”
随呢?
林随好像是痛苦打造的瓷。
对裴文的动作不反抗,不回应,像个冷漠的傀儡娃娃。
“怎么样都好,至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男人没有辩解,只是不停地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