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次他去贺府拜见,都不知自己年幼的外甥在府里是何等孤寂。
他怎么会忍心让这样的孩子哭呢,甚至还是他的儿子。
可是晏池还是对他心里很有怨气。
贺深明明是他姐夫,他语气里对贺深却生疏的很,称呼也是侯爷。
“你对侯爷这般尽心,就算他能行走后,你又能从那位冷心冷情得侯爷得到一声谢吗?”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开始带着这个外甥出去玩,而贺昀那时已经这样在侯府里度过了他前八年的人生,被他叫出来,也已经是时常冷着面孔,不带什么表情了。
不过纵是晏池有多少不愿,却也拦不住贺昀尽孝。
不过说来也是,毕竟他自己这个亲舅舅都上了外甥的床,父亲又有什么不同呢。
”
他却也没觉得自己跟别人父亲吃醋吃的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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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让晏池觉得贺深在贺昀心里地位特殊。
或者说贺昀如今成了这样一副冷到骨子里的子,又何尝不是因为在幼时哭尽了所有的眼泪,用尽了所有对亲人温的期待。
晏池不知这些,只觉得贺深占了了亲生父亲的地位,天生便占了贺昀心里一份特殊。
但贺昀明明幼时被如此对待,对着他父亲却还一如既往的孝顺恭敬,待他十分尽心。
晏池也只是个孩子, 同姐姐年纪差的也大,跟贺深来往并不多,并不能够经常出入侯府,直到他十五岁岁探花及第。
贺昀见了外祖父晏正,在书房小谈之后,在正厅和外祖父舅舅一起吃过饭之后,就告辞回了侯府。
贺昀知他的怨气,不过到今日他自己早就不怎么在乎,听到他语气的疏离也并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简单的回答他:“可至行走的程度。”
那时候的晏池也才不过是个孩子,随着父亲前往拜礼,侯府中却无人招待,他们走到后院才看到在贺深院门口哭的贺昀。
他虽不知贺昀世,但作为宴珠的幼弟,多少也知侯爷与皇帝宴珠的关系复杂,也知当年何等风华的贺深伤之后,又是何等的了无生意,颓丧绝望。
贺昀的回答挑不出错,态度也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知自己并非亲生,并且也完全看不出才对残疾的养父了什么的样子:“对父亲尽孝乃是子女应尽之责。”
晏池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酸溜溜,毕竟要论冷,侯爷还远远不及贺昀自己。
想到小时候不过三五岁的贺昀,粉雕玉琢一个小团子,漂亮的像是宝石打造的一个孩子,多少次在贺深门口求见,又多少次哭红了眼,而贺深却不肯出来见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