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黑,他们特意卡晚点吃饭,就为跨年,电视上播放的春晚现已来到倒计时,在最后一时,新年的钟声正式敲响,只听见窗外“轰”的一声巨响。
两人齐刷刷地转向窗外,一颗烟花弹升到了空中,在一瞬间爆炸了,那爆炸了的烟花仿佛是一朵美丽的莲花在空中展开了花,紧接着是数不胜数的烟花在此刻同时绽开,形成了一绚丽的彩幕。
左边是正经的兔子。
就是每次完屁疼,被他老娘揍的。
乔念眨巴眨巴眼睛:“这,这么多?”
有型,黑色大衣里是加绒的白色衣,整洁舒适的子衬得两条又长又直,上那张温白皙的脸,总的来看可以直接去参加时装周了。
柔细腻的掌心散发着淡淡的意,指尖却是冰凉。
火锅没有啥技术要求,火锅底料买的现成的,最多就洗洗菜切切肉,乔念看着沙发上摆烂的少年,嘴角上扬,也没让他帮忙,自己全包揽了所有活。
两个人的年夜饭可以慢慢悠悠地,也不必提前好几天就去市场里买肉买菜,当天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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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弯起眼睛:“过年嘛。”
夜幕降临,电饭煲里的米饭蒸好,火锅也差不多全都准备完毕。
阮云:“可拉倒吧,过年我家老热闹了,三十多个亲戚全搁我家呢。”
“炸水塘?”乔念愣了愣,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词。
一个是卡通卖萌的兔子,一个是正经的兔子。
他们离的不算近,然而那温柔的低语仿佛是贴着他说出来的,如沐春风,阮云不禁觉得耳朵酥酥。
“那你们过年除了喝酒还要干什么?”乔念好奇地问。
过年期间物价都蹭蹭上涨,阮云也懒得去计较,基本决定了就直接付款。
“嗯,新年快乐。”
阮云摆摆手:“随便你。”
一年下来难得打开的电视发挥了重要作用,播放春晚。
“我都不这个色儿的。”阮云嫌弃地望向那条喜庆的大红围巾,“土爆了,白瞎你长得人模人样。”
“你很热?”阮云看着他脸颊些许红。
“新年快乐。”乔念轻声。
阮云掰起手指细数:“打牌,逛早市,炸鱼塘。”
围在茶几旁,热气腾腾的锅里飘着诱人的红油,鲜香四溢的食材纷纷下锅,咕咚咕咚的翻。
乔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以前一定很快乐。”
“来点?”阮云从冰箱里提了几瓶啤酒,冲着乔念扬首。
小区内的年味十足,每棵树上都挂着红灯笼,老老少少上穿的衣服大分都带点红,海和市现在还没有禁烟花爆竹,时不时有几个小孩儿在摔响炮。
两人厨艺有限,一圈市场逛下来最终决定还是煮火锅,也不容易因为菜没熟而导致吃坏肚子。
“还,还好。”
采购完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累的他直接倒在沙发上。
“行。”毕竟过年嘛,乔念可以陪阮云喝一点。
阮云套上羽绒服,跟着一起出门。
他天生就不是读书那料,这点全他爸。
“对啊,他们能从大年三十喝到正月十五。”阮云麻木的说着,他已经能想象到现在他老爹指定一脚踩在椅子上,袒着大肚子,一手拿起酒杯,着大嗓门儿,面红耳赤地跟他那群舅舅们牛的丢人样子了。
除了他脖子上挂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外面大街小巷人如,乔念怕跟阮云分散,情急之下牵上他的手。
酒肉下肚,伴随着欢声笑语的小品节目,乔念忍不住开口问:“这种特殊的日子,你爸妈一定很想你吧。”
“真厉害。”乔念不禁感叹,他家里就很冷清,主要还是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对于亲戚上的来往并不多,导致他也没怎么见过家里的亲戚。
“左边的吧。”阮云说。
等电梯的时候乔念注意到别人家门上贴的全新福联,想了想:“我们也去买一个贴上吧。”
阮云眼珠子转了转:“还行吧,我妈要是别我读书,我能更快乐。”
“右边的笑的太贱了。”阮云瞬间就想到了他直播间里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水友。
乔念站在卖春联的摊子上,拿起两个比较:“你喜欢哪个?”
乔念点点:“好。”
他们约好了一起跨年,论环境肯定是阮云家比较好,所以地址也定在了阮云家里。
阮云撑在地毯上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带着温度的指尖,内里涌上莫名的情绪,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悄然生长。
“我家后面有片鱼塘,以前我跟我表弟堂弟他们过年的时候就会去买很多鞭炮,有些不是在水里也能炸吗?买回来就往鱼池子里扔,砰地一声能炸好多鱼上来。”阮云想想就激动,他可老爱看下鱼雨的场景了。
小贩的叫卖声混杂着顾客的讨价还价声,热闹极了。
“这里人太多了。”乔念轻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