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最是和善。」
阿蒟格柔順溫和,哪裡會這般待他,那是他心魔所化,他很明白。
難的是他目光越來越常停留在她上,令她坐立不安。
廚娘搖搖頭:
她臉紅得要滴水,這下子垂頭也避不開大少爺的視線。
他若是驕陽,她便是雜草。
他伸手將碗取來,見她尖仍是紅腫,便:
兒酥了,子軟了,心沁出水。
他忽然又生氣起來,伸出兩指她尖,忿忿拽了下。
「大少爺....」
「用嘴兒。」
「妳....妳竟這樣討厭我...」
「我可是很難侍候?」他忍不住問。
「大哥,咱們也沒虧待她,休沐三節從不缺,還幫她備辦嫁妝。」
卻是要她用嘴喝了羹湯,再哺給他吃。
幾個弟弟:
他:
她有些慌張。
他從沒聽過她這樣厭惡的語氣,字字句句如箭穿心。
他渾冷汗,酒意全消,睜眼一看,卻哪裡有阿蒟的影子。
她忙搖頭。
是啊,從小嘴最刁的就是他,老想吃這吃那的也是他,是他將阿蒟走的罷。
他讓她站起面對她,用去她尖,撫那被他折騰的可憐嬌粒,邊抬眼瞧她。
「你們嘴一個個的比天家還刁,阿蒟侍候的心皆乏,嫁給屠夫,她無須如此勞心費力。」
「婢...怎可能討厭大少爺,主子們待婢都好。」她急著澄清。
怎能給那莽夫糙的手糟蹋?
她前一熱,是大少爺用掌按在她兒上輕。
自她回來葉府後,他總忍不住欺侮她,這個狠心負心的女子,所託非人,才想起他,是將他看什麼了。
他眼裡分明情脈脈,憐愛寵溺。
「蓮子羹....」她艱難地提醒大少爺。
弟弟們皺起眉頭看他。
「還疼?」他問。
「妳不在葉府時,我了一個夢,夢見妳說討厭我。」
她只是個不起眼的廚娘,怎能得上掌家的大少爺,怎能成為葉家的主母,怎能站在他旁當他的妻,那些政商名,看了只怕都要笑話他。
他停住嘴沒說完,要是說了,阿蒟必定又是要哭。
她恨聲:
「她為葉府勞十年,也夠了。」
不過噩夢一場。
可這夢卻烙印在他腦海,後來再有哪個弟弟抱怨,他便說:
「可這兒還紅著。」
她十五歲入葉府,那時大少爺才十二,便十分懂事,待她這個廚娘也溫和親近,沒事就要來廚房看她搗鼓些什麼,順嚐嚐。她最先摸透他的口味,侍候他並不難。
原來她在葉府過得安穩,並不打算離開,為躲避大少爺的傾心,她選擇嫁給分相當的屠夫,那屠夫有時來給葉府送肉,還算老實,人並不壞。
「妳這樣不耐疼的子,怎能....」
懷中人兒不哭了,輕扭著子,想推開他的擁抱,將他思緒拉回。
「對,婢討厭葉家人,更討厭大少爺!」
「妳若非厭惡我,又為何要嫁那屠夫,也不肯嫁我?」
她忍著疼沒出聲,那尖感,經不得蹂躪,已然紅腫。
他仍然環抱著她,臉貼在她後頸上,吐息得她酥麻。
夫豈有大少爺挑嘴?隨便些豬食他也吃得,可大少爺卻總要婢挖空心思伺候,教人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