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她有点紧张。

        “我想牵你的手。”他侧过来，轻声告诉她，“想了一整天，现在忍不住了。”

        他对她没有正面作用……

        他回拥住她。

        “……”虞响说，“是因为成绩吗？”

        他心中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却仍然心中蒙上一层灰。谁都知，一定是他影响到了她。

        路灯微弱的光把他的眼睛照得反光，他走了两步，把他们交握的手挡住。

        他嘴里尝到苦味。

        他一次次狼狈失败，她却一次次迎向他。

        握住她的那只手一紧，虞响脸色僵白，被路灯照得仓惶。

        徐听寒回过神来，他眼神闪过忧虑，只一瞬间，被她捕捉。

        她踮起脚尖，想要亲吻他，却只够到他的下巴。她的嘴在那里碰了一下：“……用结果说话，我们有办法。”

        咚，咚，咚。

        秋夜微凉，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神思飘。

        转过拐角时，虞响发现徐听寒走神了，竟然继续往前走，两人转向不同的路，交握的双手彼此拉扯，险些分开。

        “徐听寒……不要难过。”他好像不知该怎么说，再三斟酌，“你是最好的，不要因为失误难过。”

        或许太紧密了，让人生不出丝毫挣脱的念。

        琥珀色的眼睛平静无波，底层却泛起安静的波纹，他有千言万语，都在眼里，却不敢说。

        如果感情能忍……如果喜欢她能忍……又怎么会喜欢？

        不知在哪儿藏着的蛐蛐还没冻死，有气无力地叫，徐听寒只觉得，虞响的心声更响。一次又一次打在她的掌心。

        他结一，说不下去了。他在她边，的确是影响她。

        徐听寒仰起看他，被他攥住手渐渐被热，手心渗出汗水。

        她的心空一拍。

        忍一忍……

        灯光把她的发梢镀上银光，她往前走一步，抱住他：“忍气，忍病，我都能忍。只有喜欢你这件事，我忍不了。”

        虞响顿了一下，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他的脚步略显犹豫。走了三步，他突然说：“我不打扰你，你专心学习好不好？你不用在意我，只要让我……”

        “她认为是。”她说。

        徐听寒说：“最近的我太疏忽，以后每天，我们打卡互相监督学习，放假也一起自习，好不好？”

        双手掌心相贴，握得太紧，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心和温。

        依然陪在你边。

        徐听寒说：“我跟她说，我忍不了。”

        徐听寒望着他，说了本来不想说的话：“老王让我不要恋爱。”

        她突然笑了，他目不转睛，心中却一。

        虞响脸色紧绷，手上稍稍用力，把徐听寒扯了回来，他转了一下手，和她十指相扣。很少被人碰到的指里嵌合另一个人的五指，他的指腹抵着她的手背紧握，比握手似的牵手，牢固许多也亲密许多。

        徐听寒停下了脚步。她仰看着他，说：“她建议我们在高三专心学习，忍一忍，等到高考结束。”

        虞响点。

过路的老师都能看到。

        虞响觉得自己的心脏出了故障，才会在可怕的停顿过后，又狂奔地像是疯狂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