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上衣服,去挨個見那些“病重”的弟子,每個人守口如瓶是不透那老女人的消息,最終他抽絲剝繭得出那老女人叫花老鴇,正是這次捉狐行動的始作俑者。
梁三紅這才鬆手,孟夏之彎著腰咳了幾聲,一隻厚實的手拍著孟夏之的肩膀:「至死地而後生,好事!這是好事!師弟這是你的機緣阿!」
他起之後見幽娘睡得沉,就沒叫醒她了。
謝靈運睡意濃厚,下意識摟過幽娘,將她環在懷裡安撫,熟悉的味讓她安份下來又沉沉睡去。
梁景辰誓言旦旦說有他在一定沒問題,還可以大賺一比,茅山的階級制度除了內門弟子,其他的弟子月俸福利都很差,若是不接私活恐怕日子只能畫餅充飢,而且像他們這種下山歷練的弟子還要寄錢會茅山,美名其約納貢。
也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感情一開始就不是要除妖,是捉妖,捉去青樓供人褻玩。
一來一往謝靈運也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在眾人的眼子底下將花老鴇敲暈,讓狐狸將她運了出去,淡淡說了句:「想救她的,就滾出我的屋子,不殺她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隨後他拋去了樹枝跌坐在地,無奈的笑著:「我很想這麼說,但實際上我向狐妖投降,以心起誓為他們牛馬,換取一線生機。」
..吧?」
他們面面相覷,最終無人站出。
孟夏之很自責自己的死,雖然說過可以就地掩埋,不用立碑立帚,但他醒來時上衣服嶄新,墓碑也有,旁邊還有一群墓友,墳墓區被打理的很好,雖有些許雜草,卻能看出有人隔段時間會來打理。
太陽照近屋內,謝靈運起了自己的山,晃了幾下,頭因睡眠不足有些發疼,昨夜幽娘一直哭喊著別看她,幽娘陷入夢魘喚不醒來,苦了謝靈運安撫她整夜
語畢,梁三紅將自己的弟子玉佩連同孟夏之的一縷頭髮交給孟夏之。
要不是梁景辰的原因,他們本不該在這鬼山受苦,弟子們有怨,開始口無遮攔將梁景辰的罪行一一供出。
梁三紅爽朗的笑了:「不怪你,怪師兄技不如人,只要你們能好好的回茅山,牛馬我也認了,看來這次是你要替我去跟師傅說弟子不孝。」
梁三紅想進門,但謝靈運不讓,吩咐人丟了兩床被子一些吃食,將他們隔在了外面。
謝靈運有幾分不悅訓了他們幾句:「妖也是生靈,不應如此玩弄生命。」
夜裡,幽娘睡的不是很好,磨牙聲吵醒了謝靈運,她睡覺本就不安份,人形更是難纏,一晚最少吵醒他三次。
孟夏之默了,沉默大約過了半刻,孟夏之憋不住男兒淚哭訴:「都怪我,若我在堅持一會,說不定師兄就能找到出路,都怪我、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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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紅試了幾個法子,皆沒妖氣的反應,確認他是活人後,梁三紅重重的抱了孟夏之,緊的孟夏之呼困難,不斷拍著梁三紅的肩膀:「師兄、師...兄,小...小力些。」
冷靜下來後兩人靠著大門就地而坐閒談一會,孟夏之問他這棟房子的來歷,梁三紅倏地站起,他踩著門內的三星步伐,拾起一樹枝劍,劈向了空氣:「師兄我踹了狐狸的老巢!」
弟子們有冤,他們起先也以為要除妖,沒想到後面變了掛要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