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嵇从住进来之后就一直很安静,除了偶尔的问话,几乎没有说过话,和那天晚上冲动撞车的时候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她住院的第八天,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可以随时办理出院了。戚喻趁他俩都不在的空挡,快速办了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打车去了步行街,海市是不夜城,店面都是通宵营业,24小时不打烊。戚喻随便找了个卖衣服的小店。
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几乎消下去了,那就没必要买高领的。随便拿了一套最便宜的浅绿色短袖搭黑子。换上之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件工考究的西服折好,装进小店给的的塑料包装袋里。
然后拎着那个昂贵无比的西服,打车回家,等到她们住的小巷口的时候,计价表上的数字,又让她一阵肉痛。
远远看去,门口那盏光灯依旧亮着,弱弱的一光,却是家的指引。
想到上能见到外婆,戚喻步伐迈得急促,刚走到门口,却意外的看到客厅的灯还在亮。她心里突然生出一阵恐慌,急忙推开客厅的门。
成兰听到动静,从一堆线堆里抬起来,看到一段时日没见的外孙女,她惊喜的叫出声,“呀,宁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戚喻看到许久不见的外婆,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编制线小饰品,眼眶一酸,一直强忍的委屈全涌上了心,“外婆。”
成兰扶着沙发椅背起,开心得手舞足蹈,却又有些担忧,“宁宁哟,我的孙孙,怎么这么晚突然回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啦?”
戚喻上前紧紧抱住成兰,脸埋到她的肩膀上,泪满面,却还努力忍着哭腔,“外婆,你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编东西啊。舅舅舅妈他们呢,怎么也不拦着点。”
成兰慈爱的拍拍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的孙女,解释:“年纪大了觉少,下午睡过一阵,现在还没觉得困顿,索编一会儿东西再睡。你舅舅舅妈上夜班呢,厂子现在旺季,他们很忙的。”
戚喻止住眼泪,悄悄了眼眶,佯装无事一般从成兰怀抱里起,扶着她坐下,叮嘱:“不怎么样,以后不能再熬夜了,知吗?我会担心的。”
“好好好,”成兰慈爱的目光在孙女上连,笑眯眯的应下。
“怎么突然回来,是不是在机构住得不开心,受欺负了?”
成兰想到她这孙女老实得很,现在读的这个班都是社会人士再重读,格万一不合,有了摩,那铁定是自家孙女吃亏,脸上不由的立刻浮出紧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