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舅舅舅妈对她那么好,若是让他们知了这些事。她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为她讨回公。可是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在这些权贵相比,无疑是鸡碰鹅卵石,必定是粉碎骨的下场。
她更不敢在那个人渣面前这般放声大哭。那种变态,越哭或许会越让他有凌的快感。
平常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闷在被子里偷偷落泪,连声音都不敢出,也不敢哭久,哭久了眼睛会,怕第二天会被外婆发现。
憋了一个月的委屈,或许是因为曾经同他相识一场,戚喻才敢稍稍松懈一点,情绪直接崩溃,撕心裂肺的抽泣起来。
吕嵇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哄着哄着,才发现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弱,他以为她是慢慢平静下来了。
谁知,女孩轻轻一歪,平稳的呼到他的膛上。他低一看,女孩在怀中安静的睡着了,一对眼睛得厉害,鼻红红的,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凌晨四点,戚喻被额上那清凉的感弄醒。她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模样俊郎的男人正安静的坐在床边。
床灯的亮光打到他的脸上,脸上的光亮随着他的晃动明明灭灭,床柜上放着一个透明面盆,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拧着一团巾。
吕嵇拧干水,正想换下她上的另一张巾,却对上一对红的双眼,在淡漠地看着他。
吕嵇被她的眼神刺得顿了一下,随后拿下她额上的那团巾,丢到水盆里,把拧干折好的巾压平到她的额上。
完一切,他才在女孩的注视下开口解释,“你有点发烧,刚刚喂你喝过退烧冲剂,还有点,现在给你物理降温一下,你……”
戚喻闭上眼睛,一副累极的样子,冷漠地开口谢,“谢谢,麻烦你了。”
吕嵇讪讪地收回手,“不麻烦的。”
房间里静了差不多十分钟,戚喻呼出一口很大气,她好了心理建设,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凝重。
她正襟危坐的坐起,表情决然,主动抓起他的手,凄切的开口求他,“禾禾你帮帮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我不想和那个纨绔……”那两个字戚喻实在说不出口。
“我给你睡,你帮我摆脱他,我只和你睡觉好不好,禾禾,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女孩握着他的手,把脸贴到他的手背上,眼睛的,双眸哀怜的祈求着他。
吕嵇静了一瞬,感受着手心腻的感,缓缓吐出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