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嵇听到这番论述,整个人如遭雷击,坐在那里,僵直,脑海里不断回起那句“她产了”。
“呵。”和陨回了一只玻璃杯过去,他手劲大,准也准,竺苘那饱满的额立即涌出一红艳艳的鲜血。
嘴快速的抖动着,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却发现咙里仿佛有一只大手扼紧,让他一句话都吐不出。
包厢里静默了许久,久到和陨发紧,才把那晦涩的情绪咽了下去。
“滋滋……”
和陨从桌上拿过一瓶伏特加,一口气对瓶了个干干净净,一滴酒都没剩。
竺苘心大骇,呼开始变得急促、困难,心逐渐加快,心口开始涌起一难受的刺痛,他想也不想的跑出包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酒店。
“五周了,心脏官那些已经开始了。”
“竺苘,你知她外婆去世了吗?”
“张茗我已经弄进去了,既然爱她,他妈的能不能给点实事?”
嗓音在微微发颤,沙哑的声音,吐出那个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
他前被出来的酒浸,将空瓶子砸向不知何时播放起情歌的显示屏上,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那一刻,我心里真他妈疼,又疼又麻,啥想法都没有了。我说怎么老是一副包子样,吓一吓就哭,大声一点就立刻跪,原来早就被霸凌出ptsd了。”
临走之前,他也放下了实话,“总之,人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她怎么可能弄得动那些人,所以她找上了你。”
跑了一个,还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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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产了,在得知她外婆死讯的那一刻,我眼睁睁看着她下被鲜血染红。”
“你知她产那天,我发现了一件什么秘密吗?”
。”
“被你昨晚在厕所搞的那个沈清清害死的。”
“什么?”竺苘原本低沉的音量瞬间高,“你说什么?外婆,外婆怎么可能……”
和陨摸了一把眼角的泪,站起,低俯视着这个看起来矮了一大截的男人,“她既然信任你,那就对人家好一点。”
“我在她家,看到她高中时期被霸凌的照片,被扒衣服,被猥琐,脸被压在桶,被推倒在垃圾堆里面,发被涂抹胶水,衣服上被克笔写满了侮辱的词汇……”
虽然宁宁与他说过曾经被沈清清霸凌过的事情,但是没有现在和陨说的那么多的细节。
男人面前的地板上有水滴下,抖动的肩膀幅度越来越大,牙齿在不住打颤。
“你们一个两个嘴里说得多冠冕堂皇,好像多关心人家一样。”
120寸的显示屏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整块屏幕碎裂成渣,冒出一阵阵黑烟。
他感觉闷气短,肺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呼困难,四肢都在颤抖。
“而你这个一向自诩脑袋聪明的高材生,像个傻一样,竟然那么放心的什么都由她一个人来。”
吕嵇呼缓慢,冷眼看着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