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废德藩、衡藩,将两藩府内一切珠宝尽数抄家充公,陆炳,这事儿伱亲自带锦衣卫去办!若是有人阻拦,便令张、汪二将,各分两队给你!”朱厚熜冷冷道。
在山东境内,这么安全的地方,济南城都会被攻破一次,上代德王都被抓去留学了,去边疆那不就等于世世代代都要留学啊?
德王朱由栎和衡王朱由棷闻言,瞬间两腿一软,甚至不顾形象,当场痛哭了起来。
“衍圣公,你可知罪?”
陆炳从最初的不熟,到现在已经抄家抄出经验了,当即点头,立马带着锦衣卫准备往青州、济南去了。
开玩笑,他们这才几斤几两啊?去边疆岂不是被人连骨头都吃没了?
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之中,但凡衍圣公犯错被废,那么衍圣公之位便会从这一脉废黜,转移到另一脉身上。
圣人遗泽,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孔氏在曲阜深耕百年,这里的官兵与其说是明军,反倒不如说是孔家私兵,况且孔家还有家丁、农户,若是真有意,拉出一支两三万数量的大军不成问题。
虽然去的地方大概率是边疆苦寒之地,但朱以海就是享受这种权力在握的感觉!
“朕是问,尔等孔氏族人,可知罪?!”
朱以海铿锵有力道:“小王愿意!”
因此,孔胤植犯了错,他们非但不会感到伤心,甚至还感觉异常的兴奋……当然,表面上还是要摆出一副哭兮兮的样子。
防,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大事做准备。
因此,控制了曲阜,就等于切断了孔家最后的依仗,兵变。
听到朱厚熜的话语,朱以海犹豫片刻之后,野心吞并了担心,当即点头道:“若陛下欲让小王前往对抗建奴的前线,小王愿往!”
而朱厚熜也不会搭理他们两个,而是继续看向了衍圣公孔胤植,惹得孔胤植头皮发麻。
周围的孔家人已经喜不自胜,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就等朱厚熜开口问罪孔胤植,丝毫没有任何为孔胤植开脱的意思。
朱厚熜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对着朱以海问道:“朕且问你,你可敢上马领兵、下马安民,如洪武朝时藩王一般,为我大明镇守疆域?”
他今天来这里大动干戈,可不是为了一个区区的衍圣公孔胤植。
这两个废物若是出镇边疆,绝对会把大明的疆土丢得干干净净!
“启禀陛下,小王正是鲁藩。”朱以海倒是有些恭敬。
听到朱厚熜的话语,朱以海为之一愣,双眸之中立马燃烧起了熊熊烈火,一种名为野心的催化剂开始为之孵化。
“罪臣知罪!”
朱厚熜点了点头,接着便笑道:“即日起入京,告知崇祯帝你的想法,他自会安排你的。”
朱厚熜冷静地看向孔胤植,对着孔胤植说道:“孔氏族人,尔可知罪?”
听到孔胤植的话语,朱厚熜将手中的书籍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脸上,怒斥道:“你确实该死!但你说的这些,只是你该死的一个点!”
而见到他们两个惊恐的目光,朱厚熜十分嫌弃:“你们也配出镇?”
是的。
“将德庶人、衡庶人押往北京,如何处置,全凭太祖高皇帝做主!”
而孔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也不敢相信朱厚熜心中所想的念头。
见换防顺利,朱厚熜才没有继续关注这一点,而是转过头来,看向一脸春风得意的鲁王朱以海,当即道:“卿便是鲁王?”
而是为了肃清整个衍圣公孔家!
孔胤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叩首:“臣……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愧对先祖、愧对陛下,臣……”
“好。”
朱厚熜继续问道:“若移藩到奴儿干都司、到蒙古、到朝鲜,乃至到日本,你也愿意?”
而衡王和德王的眼神之中却是充满了惊恐,他们生怕朱厚熜也让他们这般,出镇边疆实权藩王。
朱以海闻言,欢喜至极,当即长拜道:“多谢陛下,陛下万岁!”
他们这段时间打听了,打听了秦藩和晋藩的下场,自觉凶多吉少。
对于一个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藩王来说,永乐帝的政策,太过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