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我们刑部办案,还轮不到你们京兆府指手画脚吧!”穆成脸色阴沉,强装镇定道。
“不敢,不敢,下官安敢!”
闻言,燕管家呵呵一笑,亲密的拍了拍后者肩膀,淡笑道,“这都是家主之意,老夫只是跑了一趟腿。”
此时,大堂内早已没有耐心的陈二狗懒得听这些人打官腔,带着镜明司就走了出来,瞬间如狼似虎般,把穆成团团包围。
“穆大人,即便你要从县衙提人,最起码给我们出示个公文书吧?”白鹤见状,脸色也不好看,冷冽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落弟见刑部官差向他扑来,适宜的大声呼喊,当然,他就没想过抵抗。
不然到时候落得一个,妨碍公差执法,上哪儿说理去。
“陈大人,本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小友没事儿了,老夫就回去交差了!”燕管家笑眯眯走了出来,对着李落弟和蔼一笑。
一旁早已没有嚣张气焰的赵刚,在见到镜明司时,也抖如糠筛,不寒而栗。
“任你巧言令色,今日,本官非得把人犯带走!”穆成似乎察觉到了白鹤的难缠,当下也懒得做口舌之争,大手一挥,刑部官差扑上抓人。
闻言,陈二狗嗤了一声,也懒得搭理他,走向李落弟,一脚踹飞两名擒拿后者的刑部官差,温和道,“李书生,卑职奉司首之令,来带你回家。”
穆成刑部主事职位也是小远于京兆府副使白鹤。
穆成定睛一看,见来人是臭名昭著,如雷贯耳的镜明司,当即心砰砰直跳,吓得两腿宛如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
“此言差矣,可若出现案件不公,我刑部有权监督且可以把案件所有涉及之人带回刑部,由我刑部审判。‘’
因此,白鹤才有这般底气,敢问责于穆成。
“老大人慢走!”李落弟恭敬送离,旋即又亲热的和刘能打了招呼,并对白鹤展示了崇高的谢意。
“此案还得回去后,细细勘察,方才知晓,况且受害人还是赵侍郎之子......”
“今日来得匆忙,本官忘了去取!”闻言,穆成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那穆大人说说,此案件有何不公?”闻言,白鹤不屑一笑,贼喊捉贼,还显得如此理直气壮。
至于刑部,主要职责是审判和管理刑事案件,此外还处理一些特殊案件,例如谋反,反叛,刺杀朝廷重臣等。
“是萧大哥让你来的?”
“有劳陈大人了,今日之举,落弟谨记在心,没齿难忘。”
且京兆府不受逐级上诉的约束,凡经证实证据确凿的案件可以不经三司会审,可以当堂判死刑的。
“那本旗是不是也可以带穆成大人,去趟镜明司走上一遭。”
李落弟走上前去,在赵刚和穆成惊惧的目光中,啪的一巴掌,极为清脆的扇在了后者脸上。
“改日定的登门谢罪!”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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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穆成见到前来捞人的还有逍遥王府燕管家,他瞬间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宛如河里鱼被打捞上来那种致命的窒息感。
“是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可处理民事纠纷,盗窃,斗殴等,一直都是我们京兆府所分内之事,你们刑部是不是有些俞越了。”
“本旗在这儿浪费了太多时间,姓穆的,你就告诉我,这人你还要不要提去刑部。”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穆大人可要做到公正二字!”
这镜明司何时出现在这儿?
“既然小友安然无恙,老夫就不多待,回去交差了。”说完,便笑呵呵告辞。
“一切都是误会...”
事到如今,穆成明白白鹤是铁了心要保李落弟,当下神色冷冽,也不惧怕,反正有吏部侍郎撑腰,这京兆府副使还不能拿他如何。
“说了别招惹小爷,小爷后台很硬!”
京兆府府尹陈俊桥虽然不是中央内朝官,但是他负责京城治安和民事的最高长官,官居三品,这个职位深受皇帝器重。
难道是给那个书生撑腰的?
“哟,照穆大人这般说法,没有上头批的公文,就可以随意抓人。”
当然两位最高执掌人要做比较的话,严格意义上,京兆府尹小于刑部尚书,大于刑部侍郎。
“分内之事!”
当李落弟即将离开,经过赵刚身旁时,瞥了后者一眼,后者见状,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有劳老大人了,小子贱躯之身,怎敢劳老大人如此操劳费心,小子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