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学着她刚才的声调:“呵。”
何求瘪着嘴,一脸不愿意。
当时程瑾在一个地方兼职,其他班的那个人看见了,就和同学说“程瑾在外面卖”之类的。
何求觉得瓜子扎嘴,换成了花生,回答:“多的,比如我高中还打架。”
程瑾向拿着麦克风的何兮看过去,她被人推着,闭起嘴巴一脸的不愿意。
程瑾张了张嘴,最终说:“……抽烟打架喝酒不是标吗。”
有人听到风声凑到何兮面前八卦,问她为什么与那个人打了起来。
何兮坐在角落嗑瓜子,一副疲力尽的样子。
程瑾放下正在题的笔,“什么?为什么?”
何兮迎着西北风,还有闲心默默评价一句:这么倔肯定是像程瑾。
因为是午餐时间在班级走廊上打起来的,没有传到老师那边,拉架拉的也很快,但还是有几个同学看到了。
他本来打算问何兮有没有受伤,但觉得这种话又过于暧昧,而且何兮回教室他就能亲眼看见了,不需要问别人。
何兮知球球到底想要什么,但她和程瑾已经离了,总不能一直让球球当这个强力粘合胶,迟早要跨出这一步的,得让球球意识到她和程瑾不会在一起的事实。
何兮松了口气,心里默默想幸好他没发现。
何兮终于觉得神清气爽,对牵着程瑾的何求说:“球球,走了,回家。”
何求听见这话紧了手,不知不觉地面临了“选妈妈还是爸爸”这一世纪难题。
是因为他看见程瑾在外面兼职,但他上班的地方确实有不正当的隐藏项目。
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他和何兮肯定会在一起,毕竟谁能不对何兮心动。
同学挠了挠,“不知啊,估计是对方说错话了吧。”
恰巧经过的何兮听见,在这种谣言散播出去之前就被她一脚踹回了肚子里。
“哈哈,那你去爸爸那边住两天。”何兮无所谓地说。
“不要。”她委委屈屈地吐出一句,眼里已经漫上了泪意。
一句话说完,程瑾盯着她,满脸无语。
“想不到呢,你高中还抽烟。”程瑾将剥好的杏仁递给何求,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手。
而且他当时还有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其中一个还比较八卦,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跟他说了。
”
何求完全没有犹豫:“爸爸更温柔。”
创口贴是程瑾偷摸放在她桌上的。
何兮:“……”
毕竟她高中的时候跟谁关系都不错,所以被提到的次数最多。
程瑾一手抱着她,一手拉住何兮,蹙着眉,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怎么,眼睛有点红,“……你就忍心让她这样。”
无论是为了程瑾还是为了自己,这种事还是埋进土里的好,不然只会引起伤痛。
何兮百无聊赖地看向唱歌的那群人,没再注意程瑾。
何兮干笑两声。
程瑾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目光放在何求的上,“你还干过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何求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膀,小声地啜泣。
谁都有过那种时候,她抽烟纯纯是因为好奇,没什么瘾。她在去见程瑾前不会抽,程瑾怀孕后就直接戒了,所以他不知何兮曾经抽烟。
所以程瑾才会害怕退缩。
何兮的选择很多,他不相信有谁会一直爱着一个人。
程瑾一看她要哭,直接将她抱起来,看了一眼何兮,然后对她说:“过两天我会去看你的。”
何求的哭声藏不住,直接嚎了出来。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和我们一起住?”何求吃饱喝足,终于闲下来说话。
她倒也不是那种典型的叛逆高中生,与其说打架不如说是和人起了冲突。
程瑾把纸巾递给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别吃太多了。”
这下换何兮意外了,“你知?”
她挥了挥手,走了两步,“再见。”
程瑾了声谢,放学之后从那儿要了自己这几天的洗碗钱便立辞了职。
何兮停住脚步,良久,叹了口气,抬手拍拍何求的。
何兮摸了摸额上的创口贴,理所当然地说:“谁让他骂我。”
“程瑾,何兮为了你和别人打起来了喔。”
最后他找到那个鼻孔了两纸团的同学,问清了事情的原委。
程瑾的视线没有落在实。
其实他知,他并不像何兮想的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之后一群人三言两语聊着以前的事,基本上在场的人都有聊到。回忆完青春,又激情地开始K歌。
“那妈妈更温柔还是爸爸更温柔呀?”
“这个我知。”程瑾伸手顺了顺何求的发。
“别哭了,我们回家。”
程瑾皱了皱眉。
何兮听见这话,淡淡地“哼”了声,十分肯定地说:“当然是我。”
他也觉得自己不上这份热烈直白的感情。
散场后,冷风呼呼地朝脑袋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