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何在,给我看好了,谁若敢寻衅滋事,直接拉走打入大牢!”
丰邑坊位于玉京城最西侧,距西门不远,经营丧葬白事物品,有些不吉利,因此人流稀少。
见场面平息,户部侍郎司徒博这才松了口气,进入粮仓后看了几眼,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司徒博淡淡点头,平静喝了口茶,哪还有白日愤怒。
……
杨骓笑道:“世道便是如此,有人的地方,便有各种算计,从古至今,啥时候都一个鸟样。”
“走吧,带人看着他!”
“走吧,莫误了时辰…”
“张捕…不,张老弟客气了,你放心,那偏僻地方没人打扰,安心住下便是。”
“杨兄慢走!”
这是个干瘦老者,经营着最大的棺材铺,在丰邑坊中颇有威望。
就在今日朝会,宰相刘吉等人急匆匆赶往琼华殿,言明城中情况。
望着眼前场景,郭瓦当无语摇头,“人说京城难混,果然如此。”
二来他并非要弄什么机密大事,不过寻个幽静之地修炼术法而已。
“若今日这情况,三天之后,常平仓便会空了。”
一番软硬兼施的话,再加上越来越多,虎视眈眈的金吾卫,终于没人敢闹事,乖乖排队购粮。
毕竟坊中有个狠人,也能镇住那些来打秋风的牛鬼蛇神……
“这地方不错啊…”
送走杨骓,张彪才带着郭瓦当几人,顺着枯井,进入那地窟。
“若不限制,那些贪利忘义者必大肆购买,你们能抢的上么?”
张彪找到了坊正周通。
一则这些人干完活便会离京。
但那些人,他可惹不起。
杨骓见状则拱手告辞道:“诸位先忙着,帮中今日杂事不少,张兄弟,有什么事直接招呼!”
“报!”
一名骁卫士兵急匆匆前来,脸色难看拱手道:“回禀大人,粮官在太平坊转了一圈,回到家中便自缢了。”
司徒博坐在常平仓院内,周围火把熊熊,但始终不见有人运粮前来。
郭瓦当经验老道,转了一圈便发现问题,摇头低声道:“这破庙有些年头了,还发生过内涝,若要建个稳当的密室,地基就得牢…”
郭瓦当也识趣没有多问,转了一圈沉思道:“古井为入口,不太方便,干脆封了,在道观建一密室通下,在弄个出口直通坊外!”
“一人才给三斤?”
“放心,常平仓有的是粮,圣上已命人彻查此事,很快会有结果。”
明日,朝堂怕是要热闹了…
“那够作甚!”
“嗯。”
在他旁边,一名银甲女子肩抗大枪,静静望着月光,脸上满是哀伤……
做一番姿态,把这口锅甩出去便是。
话音刚落,便有如狼似虎的骁卫,拖着浑身发抖的管事过来。
恐慌与愤怒在人群中不断蔓延。
前来处理此事的户部侍郎司徒博怒斥道:“此乃圣上恩德,尔等莫不知好歹!”
即便张彪辞了六扇门差事,周通也很希望结个善缘,硬塞银子都不要。
有人热血上头,开始推搡武侯,甚至有人高喊着要闯入常平仓抢粮。
皇帝赵冕闻言大怒,勒令刑部严查,同时开放常平仓,平息民怨。
甚至知道,那些粮食早已分散到各州,进入豪族粮库。
“还够用几日。”
一番纷乱,终于夜幕降临。
就在他们忙碌之时,远在城北的西市,也已闹出乱子。
“地基要重新打!”
“都嚷嚷什么!”
坊门外,崔老道焦急地转来转去,不时摸把额头冷汗,偷偷看向一旁。
“把那狗贼押过来!”
哥敞亮!”
他并不怕秘密被发现。
他当然知道,粮食被谁卖了。
“周坊正,麻烦了。”
二人之前便打过交道。
张彪眼睛一亮,“就依郭前辈之言,还有,这洞窟也得改造一番…”
远处临近坊墙之上,张彪飞速奔跑,不时隐于暗中,很快来到了北城居德坊。
司徒博眼中杀机闪烁,“我不管你背后是谁,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今晚本官就坐在这儿,明早之前,吃了的全部给我吐出来!”
常平仓外,乌压压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