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邢守着这间屋子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空了,顾未时还是没有来看她。
他是不是把她忘了?
苏邢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被封死的窗hu,满脑子全是顾未时的脸。
shen负国仇家恨,她居然还有心思去想那个男人,紫心果的威力可真厉害啊。
苏邢把这种不正常的现象都归咎于紫心果,她不可能会喜欢他,这都是紫心果害的,仅仅半口就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嘎吱——”
轻巧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苏邢不用看也知dao是谁来了。
这半个多月,莲儿会在固定的时间送来一日三餐,她话不多,zuo事很利索,满地碎片都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
苏邢不是没想过从她口中套出点东西来,但她总说自己是新来的,专门来负责照顾她,其他的一概不知。
什么也问不出,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搭理她。
“王妃,该用膳了。”
莲儿把午膳一盘盘端在桌子上,摆好碗筷,目光看向床上僵直不动的shen影。
这几日王妃一直是这个姿势,送来的饭菜纹丝不动,再这样下去,人怎么吃得消呀。
“王妃,您多少吃一点吧。”
苏邢嘴chun嗡动,放空的眼神一点点收了回来,她哑着声音问dao:
“王爷,他回府了吗?”
莲儿暗下眼眸,手指绞着衣裳,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把饭菜收起来吧,我不会吃的。”
顾未时一日不出现,她就一日不进食。
“王妃,您何必糟蹋自己呢,王爷他都已经……”
莲儿适时咬住she2tou,杜guan家严令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王妃,如果她说了,那是会被赶出王府的。
“已经什么?”苏邢转过tou看她,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已没有第一日见到的那样明媚动人。
莲儿瞧着心酸,低下tou不忍再看,“没什么,王妃,还是要好好保重shenti,nu婢先下去了。”
屋子里又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苏邢对着满室空寂,把脸埋进了双tui间。
太阳西沉,莲儿照例送来了晚膳,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她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今夜,隔bi的青鸾阁格外热闹,苏邢听着唢呐chui起的喜乐,忍不住问dao:
“今日府里可是有喜事?”
莲儿摆盘的手势一顿,知dao纸包不住火,便小声的回dao:
“越国的新月公主下午已经入府……”
“新月公主?”苏邢僵在床上,心口上的大dong连人带骨的把她吞噬了个干净。
“他什么时候废的我?”
了无生气的问话,听得莲儿也跟着难过起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照顾王妃的这半个多月,已经为这可怜的女人惋惜了无数次。
同样是公主,她和越国的新月公主差的太多了。
王爷不仅亲自将人迎回府中,还特令她掌guan后院大小事宜,今日下午人刚入府,就清出了府内最大的院落给她暂住,再回首凤仪阁这位旧王妃,走到今日又何曾受过这份荣chong。
“前几日王爷寄来书信,说是……王妃shenti不佳,久病成疾,无法胜任王妃一职,故而降为侧妃,永居于凤仪阁,没有王爷的手谕不得外出。”
“他真的这么说?”
一gu血气涌上大脑,苏邢xiong口疼的不行,大口呼xi也缓解不了这份痛楚。
莲儿见她chuan不过气来,连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王妃,王爷心意已决,不值得您这样想着他。”
“我没想着他。”
苏邢冷声把她推开,躺回床上闭紧双目。
“下去吧,我困了。”
莲儿无奈的看了眼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这晚膳怕是又不会吃了。
“那nu婢就先下去了,王妃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再喊nu婢。”
苏邢没有回话,等莲儿离开了才睁眼,扯过被子把shen子缩成一团。
唢呐chui奏的喜乐激昂澎湃,苏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了许久未能入眠。
夜已过半,乐声停了,但她的耳边还余音环绕,闹得人不得清净。
门口守夜的侍卫打了个哈欠,与同伴耳语了几句,苏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直到他们恭敬地喊了一声:王爷。
她浑shen炸mao。
房门开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走到床边,苏邢紧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