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要去小解……好吧,可能他出来就是为了小解,误打误撞被她拖延了时间。
与傅清远分开后,苏邢没再逗留,回到女眷桌上与贵夫人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酒过三巡,顾未时派人来说要回去了。
也是,以摄政王的份,过来说个场面话就行,能呆这么长时间全是看在傅大将军的面子。
坐回王府车,顾未时早已坐在车里等着她,两人都喝了些酒,满酒气,苏邢走到他边坐下,便听到他阴沉沉的开
口问:
“你这衣服哪来的?”
苏邢将小丫鬟打翻鱼汤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诚诚恳恳的说到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忘了拿,明日再叫下人去取
一趟。
至于秦秋之和新娘子偷情的事属于他人私事,她只字未提,
顾未时对她的“知无不言”很满意,闭上眼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车向前行驶了好一会,苏邢酒气上涌,在路颠簸下打起了瞌睡,她把搁在顾未时的肩膀上,嘴巴无意识的张
开,呼出细微的鼾声。
顾未时睁开眼,低眸看着她嘴角淌下的一缕银丝,眼里闪现出一抹笑意,这笑意一晃而过,十分短暂,他似乎察觉到了自
己心态上的变化,又迅速恢复成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不再看她。
到了摄政王府,顾未时没有喊醒她,而是抱着呼呼大睡又或者说是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下了车。
杜家站在王府门口,弯腰恭迎的姿僵在了原地,他没看错吧?那个抱着王妃的男人……是王爷?
“浴池备好了吗?”
顾未时抱着苏邢,匆匆丢下一句问话。
杜家回过神,跟在其后,目不斜视的回:“回王爷,都备下了,随时都以沐浴。”
“今夜青鸾阁不许任何人进入。”
杜家不解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当他看到眼前晃悠而过的一抹粉色衣摆时,又了然了几分。
男人嘛,常年冷冰冰的也不好,外百姓对王爷的评风都是些什么冷酷无情啊、残暴冷血啊,还有一个最近新出来的词,
叫夺命鳏夫,真不知是哪个混账取得。
现在的新王妃可活的好好的呢,没准她就是王妃终结者呢,咦,他刚刚是不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词儿。
“是,婢这就去吩咐。”
杜家刻板的表相下隐藏着一颗八卦的心,纵然希望王爷能一改口碑,成为百姓们敬仰爱的摄政王,但又不希望王爷过
多贪恋美色,骄奢淫逸,哎呀,他怎么又用了奇怪的词,他家王爷才不会这样呢。
顾未时哪知在家眼里,他已经和贪恋美色之人划上了等号。
此刻,他正抱着苏邢大步匆匆的往浴池方向走,来往下人低着脑袋,无人直视,等顾未时走过他们,三三两两的丫鬟小厮
全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方方正正的浴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往顾未时一个人洗的时候觉得尺寸正好,但现在,他把怀里的女人扔进水里才发
现,浴池还是建的小了点。
热水氤氲着薄雾,如云缥缈,顾未时站在浴池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水中挣扎不休的女人,她的发、衣服全浸了,双手胡
乱拍打,如濒临死亡的溺水人,激的水花四溅。
苏邢是被热水呛醒的,鼻子、嘴巴、耳朵,源源不断的热水涌了进来,她快要无法呼了,口滞闷压抑,求生本能让她
双脚踩到水地一个蹬把出了水面。
“咳咳咳……”
“酒醒了?”
男人的声音藏在水汽里,有着熟悉的冰冷语调。
苏邢抹了把脸,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一个高大影走下了浴池。
男人不说话,但他举步而来的气势压得苏邢心颤栗不已。
“王爷?”
苏邢脑子里的酒虫一下子全跑没了,她看了看周围,原来是顾未时的私人浴池,他把她带到这儿来想和她一起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