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沉默了一下,“几位姑婶的感情观还真是豁达,佩服。”
“她好好一个杀手,穿得花里胡哨的像什么样子。”
“二姑跟我开玩笑呢。”楚九打圆场,“不过您别担心,阁里抚恤金我填的阿岁的名字。”
“阿楚、爹爹,外放烟花啦!”
叶岁华喝了口茶,淡定:“前几年我都说你有任务回不来,今年要是再看不到你人,她们估计以为你死外,上张罗着给我说媒寻找第二春了。”
叶岁华咬牙:“……除夕夜,别我骂你。”
而后他半蹲下,温柔:“阿杳乖,别听他的,是妹妹不了风,等看完烟花回屋再和妹妹玩好吗?”
“你说的什么抚恤金。”
叶渺和楚九相的时间不多,却对他有种天生的亲近,扭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好奇地望着他。
叶岁华抬,见楚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话音戛然而止。
“……我说笑的嘛。”
“渺渺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我寄回来的药材有用吗?”
叶岁华冷笑:“抚恤金我收下了,就当寻找第二春的媒人介绍费。”
“就你们阁里那点钱,还不够我买件新衣服。”
叶渺眨巴着眼睛,瞳孔漆黑发亮,在楚九和小石榴上转了一圈,慢慢地出一点笑来。
楚九对她笑了一下,了她的耳朵,把小姑娘从叶岁华怀里抱了过来,轻轻地掂上一掂。
“嗯,我请裴祉看过了,他说那几株药材不易得,你从哪找来的?”
黑暗里楚九轻笑:“又不是我想进来的,谁让我睡在外都能闻到你的味。”
“边去,你妹妹不好,你那手劲都能和野猪打架了。”
叶岁华放下茶盏,忍无可忍:“二姑。”
楚九:“几年不见,你二姑还是这么……嗯,热情。”
“我们上次一起看烟花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两个小丫。”楚九低声笑了,“哦,还在你肚子里呢。”
“……你进来什么!”
“爹爹知啦。”叶岁华摸了摸她的脑袋,对楚九,“你先带她过去,我回屋里抱渺渺出来。”
眼看着小石榴委屈地撅起了嘴,叶岁华瞪了楚九一眼:“大过年你凶孩子干什么。”
明明是双胞胎,叶渺看上去却比小石榴小好几岁。她肤白得不见血色,在厚实的披风里缩成小小一团。
他靠得太近,呼落在了叶岁华在外的颈窝上。叶岁华手一紧,不动神色地别过去。
“渺渺的病我一直在想办法,若是任务危险,你不必……”
叶岁华横了他一眼:“填了我的名字?”
“……”
叶岁华抿了抿:“你醒了正好,松手,我去沐浴。”
“这只能说明你败家。”
小石榴还从未见过烟花,挣开楚九的手窜去了最前面。叶渺胆子小,转过埋进了叶岁华怀里。楚九俯过来,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浅淡的山茶花香萦绕在鼻间,将房内原本的熏香掩盖了过去。叶岁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眉心,深深地吐了口气。
“怎么,担心我,怕当寡妇?”
眼看着亲戚们去隔屋打麻将了,叶岁华总算松了口气。
叶岁华将她的衣领再往上拉了一些,确保脖颈裹得严严实实进不了风,哄:“渺渺不是想出来玩吗?今天有烟花看。”
叶岁华被燥热扰得难以入眠,单衣被黏腻汗水打紧紧地贴着后背。他翻坐起,热的下让他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几分。
他边说着,指腹缓慢地摩挲过叶岁华的腕子,泛起一层薄红。
“好!”
人群中的叶岁华仰看着漫天焰火,眸中倒映着五光十色的绚烂。
“任务出多了,总能找着的。渺渺生下来就弱,她的病不止你一个人放在心上。”
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叶岁华一惊,甫一抬就被迎面而来的天乾信香压得不过气。
“野猪都打不过?过完年给你加训。”
叶岁华:“?”
叶岁华说罢挣了下,腕上力却并未松懈,反而变本
二人说话间,小石榴一掀门帘跑了进来。
楚九理直气壮:“对啊,小石榴没成年,只能填你了,不然就得充公了。”
叶岁华冷笑:“那你当年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倒是也穿得像个正儿八经的杀手,别天天十红小白龙的。”
叶岁华:“你直说她很烦人就行。”
“我败家?我哪回给渺渺买新衣服没把阿杳的也寄过去?你倒好,给她穿得像山里的野人。”
“这不好吧,她也是关心你。”
小石榴怒:“我打不过野猪!”
更深重,月光越过窗棂照进屋中,为墙边的雕花檀木床披上一层轻纱。
“什么?”
小石榴凑近想去摸摸她,被楚九拍了下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