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爬到了山,梁曼找机会偷偷瞟了他一眼。
许卓想打开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开。梁曼在后小声:“打不开就打不开吧,反正我用不到这个屋子…”
不过还好,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她还有机会及时止损。
许卓随意地敞着靠坐在墙边,梁曼蹲在他面前,着他的手背一点点挑着木刺。
既然已经好了决定,那便不再犹豫了。梁曼慢慢整理好心情,起来收拾东西。
许卓这才如梦初醒般动了一下:“…哦,好。…我送送你吧。”
可是他没有。
可偏偏走到柴房时出了问题。这座山很久没有人来,而山的这间小屋也更是再没人来住过。
梁曼以为他会说谢谢。
梁曼向后退了几步:“不用不用,我自己认识路…”
许卓却莫名其妙地对这扇门犯起了犟:“不行。打不开你冬天怎么办。”说着就用肩膀着门使劲推了起来。
梁曼站在门口。她提着包袱,假装自然地笑:“许大哥,我收拾好东西啦。我先走了,再见。”
梁曼简单给他理好后,又打来了水挤出脏血给他冲洗了几遍。
最后,他竟然干脆对准了门闩的位置,一拳狠狠砸了过去。
梁曼捧着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应该差不多了。夏天就不包扎了,晾着好得快些。”
梁曼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是一步一步地把他拉去了院子里。
许卓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无所谓地在衣服上抹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哦,没事。”
一想到回家,她就振作起来。
许卓脸上非常平静,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样。梁曼稍微松了口气。
许卓支着门平静地看着屋内:“好了。就是里面有些脏乱,一会我收拾一下。”
他站起,慢慢踱步过来。
她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他负责,她不能任,否则最后将会面临更痛苦的局面。
二人一路无话。
而且就算许卓再怎么好,他也一定没有回家好。
这几年的雨水一直很多,屋子后面种的树也长得飞快。地底下盘错节的树胡乱地拱起,生生把柴房的门框挤变形了
梁曼总觉得上那目光若有若无的一直落在自己上。可每当她抬起来,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她。
是了,她是要回家的。她不能把感情交付给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人上。
梁曼把东西放好,许卓就带她挨个屋子转了一遍。
他好像在那坐了一下午,一直没有动弹过,而桌子上的饭菜也没有再被人动过的痕迹。
梁曼想说冬天不是离现在还早吗,但她看到许卓固执地一直狠狠撞着门,就默默止住嘴。
己应该对许卓的感情没有很深。
许卓刚开始还一下一下收着劲慢慢撞,但他撞着撞着就好像有些不对了。见撞不开,他又开始用脚踹,可脚也踹不开。
许卓垂一直看着自己的手。
这一拳,终于是让他砸开了个。他把手伸进里,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但许卓仍然固执地跟了过来。他拿过梁曼手里的东西,直直地往院门走了。
许卓一把甩开梁曼的手,毫不在意:“不用。”他转就走。
梁曼拉住他:“不行啊,木都扎在里面了!走,我帮你挑出来。”
门一直哐哐的响,但始终是纹丝不动。可许卓就是执拗地不肯收手,越踹越疯。
她只是,对他有一点朦朦胧胧的青涩喜欢。她应该还没有沉溺到非他不可,见不到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梁曼拿着包袱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许卓还在那个屋子里。
梁曼发现他的手被木茬扎的开肉绽:“许大哥,你的手…!”
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分析自己应该只是对许卓有点好感有些依赖而已。毕竟是一个十项全能的完美帅哥嘛,他一直对自己这么温柔这么好,谁能一点不对他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