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曼有点茫然,白华渊着气扯了扯领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刚又想到了一个对你可能有效的方法,你先上去,我给你试一试。”
白青客客气气地对她:“梁姑娘,我们公子来让我知会你一声。您的病他确实是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梁曼沮丧地坐在椅子上。
可是刚回屋不久,白青就前后脚的跟进来了。
正在收针的白华渊突然一个手抖,银针顿时扎破了手指。他望着缓缓渗出的血珠呆了呆,赶紧摁住手指将血抹去。
梁曼听话地爬上床,躺在床上对白华渊:“白大夫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见白华渊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换了个问题,“呃…那我明天还走吗?…”
梁曼不觉有异,利索地从床上爬起:“好的好的,那我不打扰你了。”
过了一会,他推着轮椅过来,古怪地看着梁曼:“你不用走了。既然我已经想到了新的方法,那就先试试再说。”
她来到白华渊屋子外站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敲了敲门。
她小心地走到白华渊后:“白大夫,我…”
她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最后还是打算去找白华渊开诚布公地说个明白。
她枕着胳膊,慢慢趴在桌子上,心里郁闷极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他问:“你困了吗?”
“我们公子确实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小的也只是个传话的。” 白青对着她一拱手,“我劝姑娘还是和朋友尽快离开白府吧,免得耽误了您的病情。”
梁曼这时才发现,屋子角落里已经点起了几熏香。见梁曼看向那里,白华渊解释:“为你点了些放松助眠的熏香。我一会要给你再针灸,顺便为你按跷。我担心这次的位比较疼,你闻着这些熏香睡着了就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梁曼没想到他会开门。她愣了一下:“白大夫,你生病了吗…”
白华渊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凌乱的锦袍浸着紧贴在上,几缕发丝也汗淋淋地黏腻在额,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被汗水打了,他看起来明明很热,却突兀地在腰间胡乱披了块褥子。
他勉强稳住自己狂乱的心,急几声低:“你先出去吧梁曼。我,我想休息一会…”
但是还没等她说完,门开了。
“上去。”白华渊打断她,指了指一边的木床。
梁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呆了一会儿才问:“你这是,你这是啥意思…?”
梁曼小声说:“…是我,梁曼。”
白华渊如玉的面庞惨白如霜,却又隐隐泛着一些不正常的红,他着支着门框,眼睛凌厉地盯着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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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单湛许卓都不在屋子里,八成是又去镇上了。
门内传来一些噼里啪啦的声音。过了许久,传出一沙哑的声音:“…谁?”
她都已经突破了底线,把自己最丢脸最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讲给他听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领情…
屋里东倒西歪的,好像被大风席卷过了一样。梁曼捡起地上乱七八糟打翻的几本医书和一些瓶瓶罐罐,简单整理了一下放回架子。
白青顿了顿,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我们公子说了,他治不了你上的毒,请你再去找别的大夫看看吧。”
她接着:“我知你不愿意给我开门,但是没关系,你不用开。我只是想在走之前给你好好个别…”
两个人不再说话,但是白华渊却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的梁曼有些不自在。
梁曼稍微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听话地跟他进来了。
白华渊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背着一直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天慢慢黑了。梁曼苦着脸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话音刚落,白华渊上前暴地点上她的位。一阵睡意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就睡着了。
白华渊生地说:“进来说话。”
屋内只幽幽地点了支小蜡烛。
这个逐客令下的虽然很委婉,但是梁曼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她脸上一白,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啊,刚才我们俩还好好的呢…”
梁曼打了个哈欠:“嗯…还好吧。”
*下一章肉!
梁曼乖顺地点了点。
不过人家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梁曼再怎么厚脸也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她在屋子里郁闷了一阵,最后还是打算去找单湛许卓通知一下他们被主人下了逐客令的这件事。
果然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