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尝试着握起了笔,她紧张地看看白华渊问:“怎么样师傅?我的握笔姿势对吗?”
两人约定好了,白华渊便开始教梁曼画起画来。
梁曼有点不自信:“你让我学笔画啊?我能行吗?”她对国画唯一的了解就是六岁学前班老师教过的:拿一张报纸当宣纸,手心里抱半个乒乓球握笔,沾点红色颜料,左一下右一下,再换黑色画个把儿,画大了是苹果,画小的是樱桃。
梁曼诧异:“你也会有不快和烦恼啊?我以为像你这样脾气这么好的人是从来不会生气的。”
虽然他话是这样说,但是他自己倒是握地得端正优雅。他铺开一张白纸,边画边为梁曼讲解。不过寥寥数笔,一支开的正艳的山茶花便跃然纸上,大到花花丝花托,小到花上的丝丝皱褶,山茶花所有的一切全都栩栩如生巨细无遗。
梁曼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很有理。自己这个脾气经常惹祸,可是一直却没什么太大长进。如今她在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不如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磨磨子,也省的自己以后再惹麻烦。而且画画顺便还能静静心,还有利于蛊虫毒的压制,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便对白华渊说:“那既然这样,你有空的时候能教教我吗?我靠自己的话可能画不太来。”
白华渊一边研墨,一边询问:“姑娘今日想学画什么?”
白华渊却面不改色地捧着橘子夸奖:“你初学画画,便能画成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与我初学绘画时相比,你简直可以称得上
梁曼想了想,摸摸下巴:“嗯…你就教我画那个山茶花吧!”
白华渊笑:“这有什么对和不对的?谁也没规定过笔必须要怎样握才能画出好画来。只要姑娘握着顺手舒服,便无须太在意这些条条框框。还有,师傅二字我可不敢当,姑娘这也太折煞在下了。”
两朵山茶花放在一起,一支昂在枝,艳丽夺目地开的热烈;一支趴趴地歪着,像是掉在地上被人一脚踩扁了似的,死不瞑目…
白华渊眼睛弯弯:“当然!不过我的水平有限,希望梁姑娘到时可不要嫌弃在下画艺不。我的书房不落锁,无论我在不在你都随时可以来书房画画。不过我可能不能天天有空,但是只要我得闲,就可以来帮你稍稍指点一二。”
梁曼了气,吐槽:“我这那像花儿啊,简直和块剥开的橘子一样……”
“这有什么不行的?”白华渊正色,“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我让你画画也只是为了想让你平心静气,去掉心中的躁郁罢了。你就当为了陶冶情,消磨消磨时间也好。”
我的。我每逢心乱之时,便会研墨画画。画着画着,我把整个心都沉醉其中,所有的不快和烦恼便烟消云散了,心便自然而然的静了下来。”
梁曼听完了讲解,照着他纸上画的开始有样学样了起来。但可惜笔始终还是用着不够顺手,要么落笔重了,要么笔锋斜了。待梁曼搁下笔后,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墩墩的平面山茶花——还只有五片扁扁的花,因为画的太所以别的细节画不开了。
白华渊自嘲:“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烦恼呢?只不过不会像你这样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罢了,”他见梁曼上去摸摸自己的脸,忍俊不禁,“我想推荐你学的爱好便是画画了。静情逸,心动神疲。画画不仅可以静心养气,还能够释放心中多余的情感,消解你波动的情志,于压制你上的蛊毒而言,是大大的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