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她原也可以施恩望报求刘煜城把他放走,但是梁曼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清楚他八成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她最后还是决定靠自己想办法出府。
“明天?”梁曼挠挠,发现刘煜城正握着蜜饯和摇铃望着她,眼巴巴地好像一只想要被人领养的小狗,“明天早上她们会给你送饭的。哦,明早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跟清竹说。”
*晚上还有一章
刘煜城却背着:“无妨,我已经没事了。你累了就多睡会。我本来也躺的够久了。”
梁曼爬起来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打个盹,你不用我,我不困。”说着说着又打一个哈欠,梁曼连忙捡起书摊开,支着假装看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梁曼收拾收拾桌上的东西,想了想,又摸出几件递给刘煜城:“这是我跟清竹要来的蜜饯,给你喝药的时候吃;这是一个铃铛,你需要人的时候就摇一摇,门外一直有人候着,听到了动静就进来。”梁曼顿了顿,感觉自己有点啰嗦,但还是忍不住负责任地认真,“既然生病了就别在乎别人干不干净的,先等病好了再说。”
完了手,梁曼又解起了刘煜城的扣子,这下刘煜城可不干了,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把握住自己衣领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行!我,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梁曼吓得一脸惊恐,赶紧摸摸口发现地图还在,这才松了口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我怎么跑你床上来了?是不是我睡着了打呼噜太吵了你受不了?你看看,说是帮清竹来照顾你,结果却让你一个病号站着我躺着——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发烧吗?”
等醒来后,梁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刘煜城的床上,而刘煜城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
降温的。我是发现了,你怎么一发烧就变了个人似的——好了,另一个给我。”刘煜城乖乖地伸出了另一只手。嗅着鼻子里的属于梁曼的香气,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底里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缱绻柔情。
梁曼却不理他,直接过去把手往他额上一放,刘煜城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又屏住气没有动弹,垂下眼盯着梁曼。
梁曼用了一下午时间将地图誊抄好,又趁着晚间刘煜城沐浴时,将地图放回原位。梁曼心里的石可算是落了地,终于大功告成了。
刘煜城一一接过并不吱声,过了一会才闷声闷气地小声说:“…那明天呢?”
梁曼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便准备走。打开门时她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却看见刘煜城已经面对墙躺下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虽然刘煜城之前曾经和梁曼有着各种摩,还把她拷打的遍鳞伤,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在这个他最脆弱的时候落井下石,毕竟她才不是这种趁火打劫的人。对着一个病人,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针对他的,她所的一切只不过想回家罢了。
梁曼疑惑地说:“什么没准备好?快点,把衣服解开,我给你嘎叽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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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刘煜城愣了一下,慢慢垂下。过了一会转过去低低的说:“不必了,你快去歇息吧。”
梁曼也不和他坚持,转背对他:“好了告诉我啊。”
待收拾完毕,梁曼嘱咐刘煜城赶紧闭眼休息,然后又坐在桌前装模作样打开了书。因为昨晚上熬夜誊抄,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梁曼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慢慢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盹。“砰”的一声,书被梁曼挤到了地上,梁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刘煜城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等刘煜城沐浴完毕上床躺下,梁曼便对他说:“今晚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我看我一直在这儿你干什么也都不方便的。再说你也都退烧了,基本不需要我了。你也不要像个小孩似的,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赶紧好起来。”
梁曼放开刘煜城:“嗯…应该还是有点发烧。你快去床上再躺会吧。”
想了想,梁曼又踮起脚,扶住刘煜城的把自己的额贴了上去。刘煜城整个人都僵住了,怔怔望着梁曼近在咫尺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才咽了下口水,慢慢地小声问:“…怎么样?”
梁曼摸了摸他的额,又把手放在自己额上试了试,疑惑地自言自语:“好像是退烧了吧?”
刘煜城坐起:“你要是困了就回屋去好好休息,我已经没事了。”
刘煜城松了口气,摸摸鼻子讪讪地说:“这个就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刘煜城一怔,坐起说:“…哦,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