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的眼睛也跟着走了。眼见那个人转过弯就没了,司言倏地站起,后的剑却把凳子带倒。“哐啷”一声,周围的人都惊地往这边看。
司言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说实在的,光这么用眼睛干看能看出什么东西?但云凌却听从司景的话,认真地上下审视司言,沉着点:“很好。”
闻言,司言弹簧似得从凳子上起。
怎么想都觉得确实是她能出的事…
司言微微松了口气,嘴角慢慢也有了点笑意。但紧接着他又皱紧眉。
见大家都诧异地望着自己,司言赶忙扶起板凳重新坐下。他踌躇了一阵,讪讪:“那个…小叔,我想起还有点事…”
司景刚刚和云凌夸他夸地正欢。被打断后,司景叹口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呀…好了。既然有事,你便去吧。”
梁曼尴尬地抠着板凳,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他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越过叔叔的,盯着云凌旁边那个低着的人。
司言对着云凌拱手,眼睛却落在梁曼上:“晚辈司言,见过云掌门。见过…梁姑娘…”
不知不觉,竟过去了这么久…
想了半天也没想好合适的方式,可那个人已经出来了。
司言呆站在一旁不出声,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司景欣喜地拉他过来:“小七,快来见礼!――这位是叔叔的朋友,太初峰掌门,云凌云掌门。这位也是叔叔的朋友,梁曼梁姑娘。”
听着梁曼在堂内和掌柜说话的声音,司言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司言抱托着下巴,有些游移不定。
…不行不行!司言否定。这太凶了!她脾气那么急,怕不是又要当场和我呛起来。
云凌微微颔首:“嗯。”
可是一会该怎么和她开口?
这是不是说明…也许,还是有缘分的?
吧?”
但是,她不会一把把我的手甩开,然后翻个白眼转就走吧?
那不如就温柔一点,姿态放低一些。从后面拉住她:“你怎么就自己走了呢?你知不知我找了你好久?”
司景拉司言在一旁坐下,大笑:“你小子可运气太好了!…知云掌门是谁吗?当年云兄天外一剑击穿了整个擂台,惊得大家下巴都掉了。谁知事后一问,他压就没练过剑法,甚至连那把剑他都是在台下随手找人借的呢。…”
他苦苦思索着。
司景并没有察觉这些,反而边拍司言背,边和云凌自豪地夸耀:“我这个小侄打小就聪明,很有天赋!五岁时就被我师父收入门下,师叔们都夸他是练武奇才呢!今年我们少阳就由他来出阵。云兄,你看他怎么样?”
当时闹得那么大,自己还被小叔绑着拎回祖宅,扒光衣服跪在祠堂插了满公鸡泼了三天黑狗血…后来他都不抱希望了。这次的比武他原本也不想参加。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最后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她。
不如这样倚在墙上。一等她经过就从后冷笑:“好啊,可算找到你了!”
看着侄子的背影,司景无奈:“唉…云兄,你莫要见怪。我这个侄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年发了一次失心疯,到找人看也没看好。最后找了观里的人说,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虽然后来好了,但仍然时不时的和掉了魂似的,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被盯得发麻的梁曼实在坐不住了。她“唰”地站起来:“掌门,我去看看今晚咱们住哪。诸位慢聊。”
不能再吵了!
…这样好像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