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燮冰冷的大拇指，温柔地去妳的眼泪。

妳跟他对望许久，他依旧是淡漠冷酷的表情，眼神却复杂难辨，妳则是微笑，眼眶里充满泪水。

“俺去了心理治疗。”

十年好似漫长，其实不过一瞬。

后来梵燮大概两三个月会来一次，你们互动越来越亲密，有时妳会抚摸他的脸颊，想依偎在他怀里，但他总是有些紧绷。

少年眼里的彷徨不安变淡，他拿起妳特别为他的烤布，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下去，妳替他斟了杯红茶，如每次那样，加入很多香甜的蜂蜜。

※先更那边的新故事，之后再回来把梵燮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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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自己的生活。

“别哭。”

“加油，有空就来喝茶吧。”妳说。

应该是第三次喝茶的时候，梵燮就查觉了自己对女人的好感。

“我是高兴.........我刚煮了红茶，如果你有空的话...........”

妳并不担心，因为就算肉老去，还有魂，他的改变妳看在眼里，妳替他高兴。

那是个彩霞满天的傍晚，像妳第一次邀请梵燮喝茶的傍晚，高瘦的少年没有预兆地忽然出现在妳的客厅，就像当时那样坐在妳的小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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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燮说，每次妳碰他时，他就会反地想把妳带回地府占为己有，这是过去残留的习气，他不是不愿意和妳亲近，但他想等到能完全控制自己时再更进一步。

梵燮说，这十年，他一直很努力地调整，不过进展很缓慢，刚开始治疗师建议他先避开任何会刺激他强烈占有的人事物，现在比较稳定了，才能来看看她，但还是不能常接，因为他怕自己会复发。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等俺真的彻底改变了，妳.......可还愿意回到俺边？”梵燮踟蹰。

无常使(我)

妳端出甜点和加了很多蜂蜜的红茶，彷若当初，什么都没变。

如果他愿意，就来找妳。

“对不起。”

其实妳过去并不觉得他有多严重，只是他既然为了心病痛苦，那么妳也支持他改变。

“嗯。”妳浅笑点。

他点。

※有番外，番外是写梵燮离婚的真正原因，以及他那十年间的历程和转变。

晃眼，一过十年。

这十年来妳没和梵燮有任何联络，最多只是问问鬼差他过得好不好，鬼差总是给出敷衍的回答，而妳的讯息没有变过。

妳制作甜点，贩卖甜点，开班教学，全心投入在这个妳最喜欢的领域里，它是妳的事业，也是妳实现自我价值的，妳的热诚不减。

自然，漫长的岁月里，有过不怕他

妳默默看着他吃下甜点，喝完红茶，怀念地看着，从发到脚底，一寸不漏地看着。

素来活人看到黑白无常，都与纳命索命连结，无不畏惧惊恐；有阴阳眼的那些，虽想巴结他好多得些照应以免被鬼扰，但也不会三不五时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