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起赏月的,结果他的车来了。
他人没来,刘光明临时得的命令,来接她。
去哪,也没说。
大娘让她去换衣裙。
山上兔子窝已经筑好,阿雅恋恋不舍,刚才抱着玩了一阵。
换之前忍不住想,那人讨厌动物,最好她天天抱着,兴许还能起点辟邪作用。
······还是算了,爹地在他手上,她该乖些,识趣些。
阿雅乖巧上车。
暮色四合,她降下车窗,仰去欣赏天边一轮孤独。
下山路,开得不快。
即将拐入路,岔口树木森森,有黑影一闪而过。
阿雅看清了。
呼一下子发紧,去按关窗按钮的手指,很急,很抖。
刘光明警,察觉到车后有人跟踪,想去拿卫星电话,看清了那车牌,又顿住,收手。
认得的。
去年年,轩仪过生日,偷开城哥的车给蹭了。
城哥叫那小子出钱修,榨干他零花钱,最后车漆补好,反送给了他。
听说早几天出院了,城哥允许,过完中秋再出国。
又去看后视镜里的女孩,眼睛垂着,脸很苍白。
“何小姐······”
她已经收拾好表情,抬眼,微笑。
“麻烦您开快一些。”
刘光明看见,那手快要把座椅垫抓坏,没说话,加速超车。
三小时路程被生生挤短。
......**......
北山。
阿雅被放下在索前,等缆车。
恍惚也想起,去年中秋假期,不正是跟他在这里?
故地重游。
后有一引擎声,很不要命,然后是急躁刹车声,车门摔得震天响。
阿雅盯着鞋子,没回。
“阿雅。”
少年声音复杂,苦涩看不见底。
阿雅一忍再忍,心里某一角,还是崩塌了,碎片刺得她疼。
他站到她跟前。
“你看我一眼,阿雅。”
缆车还没来,周遭都是工作人员,她垂的角度看得见,他双手攥着拳,手臂的疤已经长了肉。
“对不起。”
她终于愿意抬,眼神是装饰得很好的平静。
没有红,没有痛,没有惊慌失措,只有一路攒来的静,无边无际。
简轩仪错愕。
少年站在路灯下,格子衬衫并不十分鲜亮,发剪短了,瘦了,也长高了。
阿雅很快又将眼睛垂下去。
是灯太白了吗,还是因为大病初愈?怎么他的脸色也跟她的一样白。
“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些的,阿雅!你来过医院,我知,他不准你来看我,我不怪你。你在他边吃苦了是不是······我们一起走,我豁出去没什么怕的了······”
后是好几引擎声,陆续有人下车,阿雅单薄子被夜风得发凉,僵。